胡山這番話極其惡毒,把陳佐軍給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李廳再也忍無可忍,他突然厲聲道:“胡山同志,你說這些話有何根據(jù)?警察辦案不據(jù)實辦案,那要根據(jù)什么來辦案?”
胡山以為當著黃連升的面,李廳不敢隨便開口說話的。
他這是還不真正的了解李廳。
李廳的格局和勇氣不是他胡山這種小人所能想象到的。
李廳這番話頓時將胡山給堵得啞口無言。
胡山嘴唇動了幾動,但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他很是狼狽地看了看李廳,又看了看黃連升。
他希望這個時候黃連升能說句話,幫他抵擋過去。
但黃連升的臉色仍舊是陰沉著,坐在那里就像沒有聽到李廳的話一樣。
李廳清楚胡山的目的,胡山就是希望黃連升替他解圍。
黃連升能一步一步爬到如此高的位置上,他的定力也不是胡山這種貨色所能想象得到的。
官職越高定力就越強,黃連升并沒有說話,更沒有替胡山解圍。
李廳緊緊揪住胡山不放,他厲聲道:“胡山,你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那你辦案的依據(jù)是什么?”
胡山更加狼狽尷尬了。
他想和李廳翻臉互懟,但他沒有這個底氣。
李廳要拿捏他,那也是小菜一碟。
畢竟李廳是省廳的一把手,胡山才是個二把手。
二把手要想和一把手較勁,還真不是個個。
李廳徹底火了,他再次厲聲怒道:“你現(xiàn)在必須回答這個問題,警察辦案到底是根據(jù)什么來辦案?請你現(xiàn)在就回答我,馬上!
胡山?jīng)]轍了,他不回答不行。但他回答的不對也不行。
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一尷尬難堪的局面,防止李廳再炮轟他,他只好囁嚅地道:“當然是根據(jù)實際情況來辦案了!
啪,李廳在憤怒之下,也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把眾人又給嚇了一跳,李廳厲聲怒道:“你現(xiàn)在說的是根據(jù)實際情況來辦案,那你剛才是怎么說佐軍同志的? ”
胡山臉色尷尬到了極點,他被李廳給訓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關(guān)鍵是他不占理。
如果他占理了,當著黃連升的面,他也敢和李廳頂撞幾句。
但他不占理,也只能是任由李廳訓斥。
黃連升的老婆早就有些躍躍欲試了,但她對李廳也是有所忌憚。畢竟李廳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
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公坐在那里遲遲不表態(tài),這讓她很是著急。
她也清楚,胡山跳出來刁難責怪陳佐軍,目的就是在幫黃敬尊。
可現(xiàn)在李廳站了出來,將矛頭對準了胡山,弄的胡山很是下不來臺。
自己的老公不出面,她如果再不出面,那就太對不住人家胡山了。
因此,早就躍躍欲試的她終于跳了出來。
她氣勢洶洶地道:“李志勛,陳佐軍,你們兩個到底想要于什么?你們兩個接連拍茶幾,把我給嚇得不輕,我的心臟都受不了了,你們兩個居心何在?”
啪,她抬手也是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
院長專門安排人搬進來的茶幾,這可倒了大霉了。不停地被人拍打,而且還是重重地拍打。它如果有生命的話,也該早就開罵了。
李廳早就料到這個潑婦會跳出來為胡山撐腰。
但她現(xiàn)在只是理怨李志助和陳佐軍拍茶幾的事,并沒有提及到案子,所以李廳就裝作沒有聽見,只是將嚴厲的目光對準了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