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和你說也不晚。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壞事。爹,你現(xiàn)在和我說實話,成國棟被襲擊的案子,是不是你干的? ”
賴光明倒也痛快,道:“是,是我和你四弟干的。我讓你四弟安排人去收拾的成國棟!
賴飛雖然早就料到了這個案子就是老爹和四弟干的,但當他聽老爹親口說出來,還是極為震驚。震驚得他都愣住了。
賴光明連喊了兩聲老大,賴飛這才緩過神來,當即怒聲罵道:“混啊,你們是真混啊。成國棟可是縣委常委組織部長啊,你們怎么膽敢對他下手啊?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
賴飛說到最后,忍不住怒聲罵了句臟話。
賴光明這個當爹的也只能乖乖地聽著。
賴飛隨即又厲聲道:“你告訴老四,讓他老實點,他膽敢再胡作非為,我親手把他送進局子里去!
“是,老大。”
賴光明這個混不吝面對大兒子,他只有點頭哈腰說是的份。
掛斷電話后,賴飛眉頭緊皺,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自己真是倒霉,怎么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
但鄒國凱還在等他的回話,賴飛經過片刻思考后,撥通了鄒國凱的手機。
“鄒局,你現(xiàn)在身邊有人嗎?”
“沒有!
賴飛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方便,就我自己在車里!
“鄒局,不會有錄音啥的吧?”
“錄音?怎么會呢?就我自己在車里,也沒有錄音,你放心吧!
“鄒局,我剛給我爹打了電話,成國棟被襲擊的這個案子,我問他是不是他干的?他開始不承認,但最后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承認了。是他和我四弟干的!
聽到這里,鄒國凱腦袋嗡的一下。
雖然他早就料到了很有可能就是賴氏家族的人干的,但當他親耳聽到這個確切消息,還是極為震驚。
震驚之下,鄒國凱惱羞成怒,恨不得拔槍把狗日的賴光明和賴達都給斃了。
足足過了好大一會兒,鄒國凱才在震驚和憤怒中說出話來:“賴局,你父親和你四弟太混蛋了,他們這是故意和政府對著干啊。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膽敢襲擊縣委常委組織部長?他們這不是找死嗎?”
“鄒局,我理解你的心情。實話實說,當我爹和我說是他和四弟干的這事,把我給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我當場連我爹都給罵了!
“賴局,咋辦?這案子不破不行。實在不行,就讓你爹和你四弟投案自首吧。只有這樣,才能將這個案子盡快平息下來。不然,一旦驚動了市委和省委,那就徹底完了!
賴飛道:“鄒局,你說的這個辦法也不是不行。但只要我爹和我四弟投案自首了,那他們兩個就不是單純坐牢那么簡單了,說不定得死刑。再者說了,我爹和我四弟被抓了,那我們賴家也就完了。我們賴家完了,會有很多人跟著一塊倒霉的!
賴飛最后這句話,很顯然是在威脅鄒國凱。
鄒國凱也果真是渾身打了個寒顫。
鄒國凱臉色變得陰森可怖,他現(xiàn)在殺人的心都有了,恨得咬牙切齒,牙齒都幾乎被咬碎了。
他沒好氣地道:“那你說咋辦?你不讓你爹和你四弟投案自首,那這個案子我也控制不住了。在縣委的高壓下,只能盡快破案。最終,你爹和你四弟也得落網!
“鄒局,我看還是找人頂缸吧。只有找人頂缸,這個棘手的案子才能得到解決!
“找人頂缸?這么大的案子怎么找人頂缸?”
“沒問題,我都仔細考慮好了。鄒局,我會讓我四弟安排人去投案自首的。讓他們說是找人尋仇,結果找錯人了,錯把成國棟部長給打了!
“賴局,這樣能行嗎? ”
“怎么不行?橫幅標語的案子能讓紀光廉去頂缸,這個案子也照樣能找人去頂缸!
鄒國凱沒底氣地問道:“你確保沒問題?”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我確保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安排這件事。”
鄒國凱叮囑道:“真要找人頂缸,那就必須找案發(fā)時的施暴者。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說漏嘴。一旦說錯一句話,和現(xiàn)場勘查對不起來,就會立即露餡。到那時候,我也無能為力了。黎縣長和錢副縣長都在這里盯著呢!
“你放心吧,我就是要讓案發(fā)時的施暴者去投案自首,但卻不會涉及到我爹和我四弟,讓那幾個家伙把案子都擔起來!
“好吧,那我等你電話。不過,要讓施暴者盡快投案自首,越快越好。免得夜長夢多。一旦拖得時間久了,說不定警方就會查到他們,順藤摸瓜把你爹和你四弟也給查出來了!
“嗯,好的,我這就安排,你等我電話!
鄒國凱剛掛斷電話,車門就被拉開了,把鄒國凱給嚇了一跳。
他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副局長,便沒好氣地道:“啥事?”
“鄒局,走訪干警帶回來一條重要線索!
鄒國凱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副局長旁邊還站著一名干警。這名干警顯然就是走訪的那名干警。
鄒國凱沒有搭理那名干警,對副局長道:“你到車上來說!
副局長彎腰坐進了車里,鄒國凱示意他將車門關上。
副局長便伸手將車門帶上,鄒國凱這才問道:“什么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