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年輕人直接喚出了自己的姓氏,馬仁義驚訝了一下,走到了沐劍晨桌子前,此時,正是餐館生意最好的時候,這個年輕人成為了全場的焦點(diǎn)。
東北人本就豪爽大方,有什么聊什么,沐劍晨一時間成為了眾人的談資。
其實(shí)也不是大家獵奇,而是沐劍晨真的太奇怪了。
魁梧的身材,個子看起來就有一米八將近一米九的樣子,長相樸實(shí),就像是一眼過去就認(rèn)不出來的路人一樣,但是他的身材壯實(shí)還是很醒目的。
但是這些都還算正常,最奇怪的是他的著裝。
幾十年前穿關(guān)東的行頭,真是最恰當(dāng)不過了。
簡陋的白布衣服,褲衩子也是隨意的穿著,都是那種粗麻布做出來的,而且他的行囊更是搞笑,現(xiàn)在人出門就算是不托行李箱,背個大包總是要的。
但是沐劍晨不一樣,他的就是行囊.....古代的那種布裹起來一樣的行囊,而且還是那種大麻花布。
這小子莫不是民國時期穿越過來的?
“這位兄弟,咱們認(rèn)識?”馬仁義笑著說。
沐劍晨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有幾分憨厚的樣子,想了想說道:“算是認(rèn)識,也算是不認(rèn)識吧!
這話倒是讓馬仁義有點(diǎn)不理解,一旁的宋臘梅一直注視著沐劍晨,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什么時候見過這樣一個年輕人。
“小兄弟這話我還真是有點(diǎn)不理解呢。”
馬仁義笑呵呵的說。
沐劍晨看了看院子的環(huán)境,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目光又注視著別人餐桌上的佳肴,眼神中有幾分欣慰。
“馬師傅,您可還記得十五年前的蘇師傅!便鍎Τ刻嵝蚜艘幌。
聽到蘇師傅之后,馬仁義楞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一旁的宋臘梅突然驚呼出聲:“蘇師傅?!難道你是蘇師傅的兒子?!”
老伴這么一叫,馬仁義也終于開光了!
“蘇師傅?!天!”
沐劍晨笑了笑,看來他們二位都還記得,他搖搖頭:“我不是蘇師傅的兒子,蘇師傅一生沒有娶妻生子,我是他的徒弟,沐劍晨!
馬仁義一把拉住了沐劍晨的手:“劍晨!劍晨!這名字好!原來是蘇師傅的徒弟!怪不得能記得我老馬!這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恩人的弟子!”
一旁的宋臘梅扯了扯自己的丈夫:“劍晨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肯定是剛趕路到盛京!還不快讓孩子進(jìn)去!咱們好好嘮嘮!邊吃邊嘮!”
馬仁義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拉著沐劍晨的手,宋臘梅在一旁將沐劍晨的行李拿起來,三個人就朝著廚房的隔間走去。
食客們這才停下了看熱鬧的心,開始吃食。
本來就是個獨(dú)立的院子,一個做廚房,兩個做店面,還剩下一個小屋子就是馬仁義和宋臘梅平日里住的地方,三個人一進(jìn)屋,宋臘梅就趕緊去倒水燒茶。
馬仁義出去招呼了一下,店里面二十多號員工,只要安排得當(dāng),兩人不做什么也可以的,再進(jìn)來的時候,馬仁義手上已經(jīng)端著兩盤菜,身后,兩個服務(wù)員也端著米飯和湯等佳肴走了進(jìn)來。
一眨眼,桌子上就是五菜一湯的架勢了,而且東北人生性豪爽,吃的也都很接地氣,涼拌的菜有三個,再加上一個豬肉燉粉條和小雞燉蘑菇,美滋滋的很。
看著夫婦兩人忙來忙去,沐劍晨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馬叔,宋姨,你們就別忙了,來,坐下來一塊吃吧。”
馬仁義和宋臘梅兩人這才坐了下來。
屋子里面熱火朝天的,外面食客的熙攘聲,夜色漸濃,馬仁義走到一旁的小柜子里,從里面拿出了一瓶珍藏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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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劍晨,陪馬叔喝兩杯!瘪R仁義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
宋臘梅在一旁不斷的夾菜到沐劍晨的碗里面笑呵呵的說:“劍晨啊,你就陪你馬叔喝兩口,他一把年紀(jì)了,多少年沒有喝過酒了,今天你來了,開心,喝點(diǎn)。”
沐劍晨點(diǎn)點(diǎn)頭,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馬叔,我敬你!
馬仁義的臉上立馬樂呵呵了起來:“你看看!你看看!還是我們家劍晨好爽!跟當(dāng)年的蘇師傅是一模一樣!來!劍晨!干了!”
兩人一笑,一飲而盡。
“來!劍晨,這是咱們的招牌菜,小雞燉蘑菇,你嘗嘗咋樣。”宋臘梅夾著雞肉放進(jìn)了沐劍晨的碗里。
沐劍晨點(diǎn)點(diǎn)頭,動起了筷子。
松軟的雞肉在口中不斷的分解,雞汁更是在口腔中四溢,再加上蘑菇的香味,在去腥的同時還增加了幾分香氣。
簡單,質(zhì)樸,香溢不斷。
“好吃。”沐劍晨笑著說。
趕了一天的路,他是真的累了,來之前師傅就交代過,他們在遼省并沒有太多的朋友,這馬仁義夫婦當(dāng)初和師傅倒是有過一段緣分,來了可以找這兩人,果然,師傅的朋友都這么的樸實(shí),這手藝也是。
聽到沐劍晨的夸獎,馬仁義也是高興的不行,又是一杯酒下肚,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不是醉了,是開心。
“劍晨,你這來的實(shí)在是太突然,若不是你來,我真以為和蘇師傅的緣分已經(jīng)到頭了,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恩人的弟子!
沐劍晨搖搖頭:“馬叔言過了,當(dāng)年馬叔對師傅的恩情,師傅一直記著,所以我這次過來才馬上來見馬叔!
宋臘梅擺擺手:“我們那哪是恩情,當(dāng)時蘇師傅是出了事情,也就是容蘇師傅一頓飯和幾天的住宿,倒是蘇師傅,教會了我們正宗的手藝,可惜我們沒有什么天分,不能領(lǐng)會貫通。”
當(dāng)年沐劍晨的師傅突遭變故,一路逃命來到了盛京城,就是遇見了馬仁義夫婦才躲過了一劫,當(dāng)時處于感恩,師傅曾經(jīng)跟夫婦兩人講過東北菜的手藝,兩人就這樣記下了。
然后就有了今天,開了十幾年的館子,也有了不少的食客,雖然東北菜日漸沒落,但是生活卻是比以前好太多了。
“對了劍晨,這次怎么突然來盛京了?”酒過三巡,馬仁義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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