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遠集團的總部,樂長宇看著手上的文件,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焦躁,手開始有了顫抖。
“董事長,現(xiàn)在怎么辦?南方那邊的資金鏈已經(jīng)斷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總之我們的賬戶上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任何資金的來源了!
秘書緊張的看著樂長宇,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這個男人的兇狠她很清楚,絕對是一頭饑不擇食的惡狼,若是到了絕境,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
樂長宇的眼神陰狠:“原本想著明家這一次算是栽了,沒有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后臺,真是想不到,不過這樣也有點意思,給我訂最早的機票,我要到金陵。”
說完,樂長宇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拿著辦公桌上的文件快步走出了辦公室,秘書趕忙一個電話打出去安排行程。
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地上滿是破碎的玻璃渣子。
.....
“父親,樂長宇已經(jīng)離開帝都了前往金陵了,我們暫時已經(jīng)度過了危機,接下來,是對方出后手的時候了。”
明朝站在九州大廈董事長的辦公室內(nèi),面對著自己的父親,九州地產(chǎn)的董事長明景天說道。
明朝的父親明景天,土生土長的帝都人,二十歲不到就開始在帝都打拼,趕上了開放初期的好時候,南下粵省賺到了不少的資金回到帝都創(chuàng)辦了九州地產(chǎn),三十年來兢兢業(yè)業(yè),九州地產(chǎn)已經(jīng)成為了帝都地產(chǎn)行業(yè)的中堅力量,而明景天也從一個志得意滿的少年變成了如今兩鬢斑白的中年人了。
明景天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未來九州地產(chǎn)的掌舵人,雖然還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糊涂勁,但是總算扛過了這一次危機,以后,將自己的事業(yè)交給他,明景天也很放心。
“還是胡兄仁義啊,明朝啊,這次的教訓可要記牢了,不過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若是沒有失敗,成功也沒有堅實的根基,這一次雖然冒失了一點,但是終究扛過來了,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明景天的語氣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欣喜,已經(jīng)有了不少皺紋的臉上有了一點松懈的神情:“兒啊,經(jīng)過這一次大家,咱們明家雖不至于元氣大傷,但是確實是到了修生養(yǎng)息的時候,接下來的路,你可想好要怎么走了么?”
明朝看到自己的父親有些松懈的面孔,體會到了父親此刻已經(jīng)有些疲憊的內(nèi)心,心里有點感慨,從一個毛頭小子,到如今掌握九州地產(chǎn)這樣的產(chǎn)業(yè),在明朝的心里,他的父親是真正的英雄。
可是,他依然要反駁他的父親。
“父親,現(xiàn)在還不是修生養(yǎng)息的時候。”明朝清醒的說道,俊秀的臉上有著認真的神情。
明景天直起腰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什么意思?”
明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樂長宇雖然回到了金陵,但是在帝都的根基依然還在,雖然這一次靠著胡家的資金打擊了他們,但是畢竟樂長宇的背后也有后手,雖然這段時間是我們修生養(yǎng)息的好時候,但是若是就這樣放過這個機會,以后難免恒遠集團還會東山再起。”
聽到兒子的解釋,明景天的眼神有了一點思索的光彩,隨即暗淡了下來。
明朝看到了自己父親眼中細微的變化,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并不想繼續(xù)斗下去了,他可以理解,辛辛苦苦快一輩子了,打下這樣的基業(yè),想著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他想退下來了,給自己一個完好的九州。
“兒啊,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越是前進,風險越是大,尤其是我們自身還沒有恢復的時候,若是再出了差錯,真是萬劫不復了!
明朝搖了搖頭:“父親,這個道理我自然知道,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既然我們已經(jīng)開啟這場戰(zhàn)爭,若是沒有達到目的就收手,最后被反咬一口的人一定是我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說到最后,明朝的話有點急迫,明景天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搖搖頭。
“明朝,你太心急了!
“父親!不是我心急,現(xiàn)在我收手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明面上,拱手讓出優(yōu)勢!若是樂長宇喘過氣來,有了力量,在暗處給我們下黑手,到時候被動的就又是我們了!
明景天嘆了口氣,擺擺手:“不要再說了,你下去吧,這段時間,九州的產(chǎn)業(yè)重心就放在帝都,南方那邊除了原計劃的工地,其他的,都收一收!
聽到父親的話,明朝的眼睛充滿了不甘,拳頭握的緊緊地:“父親,要不,你再給胡叔打個電話?”
明景天一愣,隨即臉上有了一點怒意:“怎么,現(xiàn)在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還搬出你胡叔?”
明朝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明朝站在了熟悉的床邊,看著熟悉的景色,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明朝清楚的知道,若是松懈,就只有坐以待斃。
父親想要守江山可以理解,可是現(xiàn)在的時機完全不對,想到這些,明朝的心里就有點心煩意亂。
.......
金陵機場。
當樂長宇下了飛機之后,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炎熱的氣息,不同于帝都還在春的末尾,南方的夏天已經(jīng)提前的到來,隨著氣候越發(fā)的異常,冬天更冷,夏天更熱的兩極現(xiàn)象更加的明顯。
才剛下飛機,樂長宇就感覺自己的皮膚上有了一層黏黏的汗,這種感覺最是不舒服了。
但是也就這樣,樂長宇臉色更加的決絕。
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帝都扎根。
走到機場出口的時候,樂長宇就看到了等在出口的男人,這個男人樂長宇認識,通常自己和那位大佬聯(lián)系,中間的聯(lián)系人都是他。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陰森的男人,樂長宇曾經(jīng)在陪著那位大佬去桑拿的時候見到過這個男人渾身的傷疤。
那是多少次刀尖上舔血留下來的痕跡。
沒有多說,樂長宇一走出出口,男人就率先走在了前面,樂長宇趕忙跟了上去。
兩人全程都沒有交流,直接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緩緩的離開了金陵機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