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周松和錢三嘆了口氣,自從中午土豪和林墨吃了一餐之后,果然,再沒有一個人了。
晚上的生意更是慘淡,白天好歹還有人從這里路過,晚上倒好,這里直接成為了無人區(qū)一樣,但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轟轟轟!
門口,六盞閃光燈不停的閃爍,不一會,六個男人走進了小店。
是光偉空少等人,忙了一天,晚上過來碰碰運氣,看看今天能不能吃上,六個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明朝和瀟湘的傻笑。
有了!這兩個家伙這滿足的笑,肯定是今天有的吃了。
“周哥,今天生意怎么樣?”郭靖扇著扇子,走到周松的面前,明朝瀟湘兩人簡直想要一巴掌把郭靖扇暈,這家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長眼睛看不出來今天生意不行嗎?要是行的話自己兩人怎么可能這么開心?我們開心了,周松怎么可能開心。
果然,周松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郭靖,再看看店里這幾個守到最后的真愛,心里氣不打一處來:“好!今天生意可好了!有你們幾個撐場面生意能不好么?!”
郭靖莫名感覺到周松的怒氣,這不對呀,生意好應該開心才對呀,這周哥怎么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正準備再詢問,一旁的光偉抓著他瘦弱的肩膀一個甩膀子就把郭靖甩到了里桌坐著。
看了看哥幾個的表情,郭靖總算反應過來,趕忙低頭不敢看周松的表情。
周松最后看了一眼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帝都哪里能夠找到這么空空蕩蕩的街,真是巧了,我不止找到了,我還扎根在了這里。
周松無奈的搖搖頭,明朝等人看到周松此時低沉的情緒,更是不敢說話,關鍵時候還是要看禿子,他輕輕的柔和的問了一句:“周哥..今天我們能不能吃點....吃點...飯...”
真的,禿子感覺自己這輩子完了,在外面,他禿子好歹是個人物,不說暢行無阻身邊也是不缺人前馬后,今天為了一頓飯,自己這樣卑躬屈膝,真是無語了,但是,他愿意!
“吃什么!敝芩蛇z憾的說道。
“炒飯!”
“炒飯!”
“炒飯!”
.....
周松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雖然沒有生意,但是這八個二代對自己還真是真誠,搖搖頭,周松走進了廚房。
錢三站在柜臺前,打開錢柜,看著抽屜了的一千一百塊錢,再看看這八個二代,也都算進去,今天的收成就是不到兩千塊錢。
嘆了口氣,這里畢竟不是碳廠胡同,光是租金,這樣下去都不夠交,以后可怎么辦?
打開門,周松明少等共十個人從店里走了出來,走下臺階,周松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新店面,松鼠藥膳的四個大字更大了,但是生意卻還不如之前的好。
看看身邊這些二代滿足的表情,周松新店鋪第一天的生意就這樣結束了。
九輛粉紅色的電動車在街道上鳴笛告別,各奔東西。
從新店鋪回到碳廠胡同,電動車開了四十分鐘,十幾公里的路也不算近了,跟錢三告別之后,周松打開了松鼠藥膳小店的門。
真累啊,心累,走回自己的地下室,周松就直挺挺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望著天花板,周松陷入了沉思。
若是一直這樣,新店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周圍連個人影都難見,怎么能指望有客流呢?
拍拍惆悵的有點難受的腦殼,周松艱難的坐起來,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那本孤本,先起來去洗手間洗漱了一番,照例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孤本。
一行行的,一頁頁的,周松反復端詳,一遍又一遍的重復的看著,后面不懂的,再翻到前面從新看。
那個路小姐怎么樣了?
突然的,周松的腦海里冒出了那天自己在醫(yī)院出手拯救的女子的身影來,現(xiàn)在距離自己離開他已經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自己因為有事情,不得不提前離開,更何況自己在智能的控制下已經控制住了那個女子的病情,但是智能這一套結束之后,卻也突然沒有了后續(xù)。
周松知道,那個路小姐可是差一點就要離開了,就算是智能,也絕對不可能在簡短的時間里把她的病情治好。
可是,為什么智能之后就不再提這件事了呢?也許是還沒有到時候,周松這樣想,再度把眼光放在了孤本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周松的新店鋪生意一直沒有起色,不是周松的手藝不行,而是根本就沒有吸引別人的機會,連人都沒有,怎么吸引。
期間,有幾個路過的人也是進來的看了周松的店,但是看到墻上的價目表之后都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嘴里還嘟囔著真是想錢想瘋了之類的話,搞得周松和錢三也很是無奈的。
轉眼,今天就是懲罰期的第十天了。
今天早上,與往常一樣,周松和錢三早早的就來到了店鋪里面,那么大的店鋪,總要早點過來打掃布置的,雖然其實根本就沒有需要打掃的,昨天一天,店里一個人沒有。
一個人沒有。∫患也宛^,一個人沒有,這是什么概念?要是別人,早就找根繩掛樹上去了,周松和錢三本來也是想這樣的,但是一想各自連個孩子都還沒有,就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今天,有新鮮事發(fā)生了,當周松和錢三來到店鋪的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家餐館居然開張了!門口,兩排鮮花擺著,看起來,還沒有剪彩正式開張,不過應該就是今天了。
完全悄無聲息,仿佛一夜之間,就裝修好了一樣。
估計是玻璃門一直被圍著,里面一直在裝修,所以居然不知道人家已經裝修好了,不過,周松還是很開心。
雖然同行是冤家,但是要是連個同行都沒有,那多沒意思啊。
當然,周松是這樣想的,但是這家新開業(yè)的店主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此刻,這個穿著皮衣的男人正遠遠的望著剛剛來到店鋪前的周松和錢三兩人,嘴里露出了一抹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