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祖謙頷首看著凌游,隨即抓著凌游的手,飽含著熱淚說道:“我沒看錯人。”
凌游嘆息了一聲,然后說道:“這根接力棒,就全權(quán)交給我吧,您累了,那就歇歇吧,等您好了,我還陪您騎自行車,咱們倆啊,再約一場羽毛球,這是我期初答應(yīng)下來,卻沒實現(xiàn)的!
岳祖謙聞言一笑:“好啊,那可太好了,但咱們得事先說明了,不許讓球!
“好,一言為定!绷栌尉o緊抓著岳祖謙的手說道。
岳祖謙笑了笑,隨即看向門口的方向說道:“凌市長,讓我家你嫂子進來吧,我有話和她說。”
凌游一點頭站起身,然后說道:“我留了在這照顧和保護您的人,有什么需要,您盡管和他們講,我就先不陪著您了,待事成之后,我來接您出院!
岳祖謙重重一點頭,在凌游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岳祖謙又叫住了凌游:“凌市長!
凌游站住腳看了過去,就聽岳祖謙盯著凌游說道:“回你辦公室的沙發(fā)下面看看,我給你留了東西!
凌游愣了一下,他之前猜過岳祖謙會不會留下什么東西給自己,因為通過監(jiān)控看,他在和自己聯(lián)系過后,還在辦公室里坐了近半個小時才走,但他也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聽到這話,凌游連忙點頭:“我知道了!
就見此刻岳祖謙嘴唇微微顫抖著,片刻之后才噙著淚花說道:“天亮了,別忘了來接我!
凌游哎了一聲答應(yīng)道:“放心吧。”說著,凌游拉開門,便走出了病房,邁出病房的那一刻,凌游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和呂慧又交代了兩句之后,凌游就離開了住院部病房,朝樓下而去。
此時石一飛幾人他們正站在樓下等著凌游,當看到凌游之后,石一飛連忙上前說道:“凌市長!
凌游看了看眼前的幾人,隨即吩咐道:“留下兩個人,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岳書記的安全,一飛,你和我走!
石一飛聞言,轉(zhuǎn)頭點了兩個人的名,吩咐他們二人留下,又轉(zhuǎn)告其他人立馬回到莫文杰身邊等候接下來的命令,隨即便跟著凌游一路前往了凌游的車前。
待二人上車之后,車就飛快的朝市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的北春,白萬江也加班到了這個時候,辦公室燈火通明,等著桌上的電話。
沒一會,桌上那兩部電話中的白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白萬江走過去接聽后沉聲說道:“我是白萬江!
對方匯報了兩句之后,就聽白萬江一敲桌子說道:“盯住這幾個桑家人,并且牢牢控制住這十六名干部,等待時機,統(tǒng)一展開行動。”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一道轟隆隆的炸雷響起,秦老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將手朝枕邊摸去,可當秦老緩了片刻之后,卻又收回了手,起身將燈打開了。
沒一會,就見周天冬披著外套連忙敲門走進了臥室:“首長,您沒事吧?”
秦老一擺手,隨即又伸出兩個手指夾了夾。
周天冬見狀,趕忙朝客廳走去,沒一會,便拿著一盒煙一個打火機和一個煙灰缸走進了臥室。
給秦老點燃一支煙之后,秦老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說道:“做了個噩夢,夢見凌游那個臭小子了。”
周天冬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您要是不放心,我給他打個電話?”
秦老搖搖頭:“一個夢罷了,時間不早了,別打擾他休息!
可想了想,秦老又問道:“距離何家那孫子的婚事,就要臨近了吧?”
周天冬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現(xiàn)今已經(jīng)月末了,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秦老唔了一聲,然后又吸了口煙,片刻后才說道:“白萬江和程南棟要搞反腐,那是他們的事,可凌小子不能當炮灰,這事辦完,功勞不大,卻得把何家人給得罪死了!
嘀咕了兩句,秦老的眉頭卻皺的很緊,他這一生,一直在多栽花少種刺,尤其是對于現(xiàn)如今還健在的這些老爺子們,秦老就算不是與其情誼深厚,也都沒有與任何一位建立仇怨,如今秦老隨著年歲越來越高,反而越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替秦家招來怨懟,所以關(guān)于這次何家的婚事,秦老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如果何家因為桃林的反腐,這個準親家又在這場行動中出了事,導(dǎo)致何家的婚事泡湯,而這場反腐過程中,凌游又是主張行動的桃林主官,那么就算這事的源頭是在白程二人身上,凌游也勢必會招來何家的不滿。
想到這些,秦老覺得他不能再繼續(xù)觀望了,如果不插手,這個分寸就怕不好拿捏。
所以,當秦老吸完這支煙之后,一邊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一邊對周天冬說道:“明天,給凌小子去電話,就說,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