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徐老聽后便輕哼了一聲說道:“到時候,讓黃思文他們做著些準備吧。”
秦老聞言哈哈一笑:“你對你這個老同學,倒是關心!
徐老看著棋盤沒有接話,可從眼神中,卻絲毫沒看出徐老有關心之色。
秦老打趣了一次,也不再繼續(xù)戲言徐老,只是側(cè)身對那中年人說道:“南棟啊,你談談,你是什么看法!
這觀棋的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南棟,自從上次因為他那外孫之事,與秦老聊了一次之后,程南棟這一年來,與秦家來往的,倒是密切了些。
聽到秦老問話,程南棟想了想便說道:“吉山的路平凡,是我的身邊人,能力我是放心的,白萬江也是個聰明人,在路平凡去了吉山之后,二人就交了心,我相信有他們兩個在,小凌倒是不會出什么意外。”
頓了一下,程南棟又道:“不過,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覺得,應該讓小凌回避一下,畢竟小凌的身份不同于他人!
秦老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在理!
說罷,秦老拿起一個‘馬’跳了過去,便對徐老大笑道:“這一記窩心腳,你老徐服不服?”
徐老看了看棋盤,隨即將手里的棋子一放,然后說道:“累了累了,回家了!
說罷,徐老就一伸手,向警衛(wèi)員要來了拐棍,起身準備離開。
秦老呵呵笑著,一副玩味的表情:“明天再戰(zhàn)!
程南棟見徐老要走,則是一路將其送到了小院之外,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回來。
此時秦老也在棋桌前回到了沙發(fā)上,手里那夾著一支香煙。
程南棟來到秦老身邊坐下之后便說道:“看徐老的樣子,好似有些不高興啊!
秦老一擺手:“不用理他,兩個小心眼,越老越像個小孩子!
程南棟饒有興趣的問道:“兩個?”
秦老聞言便吸了口煙之后回憶道:“何家那大小子,從小就愛往徐家跑,和老徐舞文弄墨的,老徐也頗為喜歡那孩子,后來,老徐還沒離休之前,出了點岔子,仁達那人也是敏感,為了避嫌,從那之后,就不讓他家的大小子去徐家了,過了不到一年的光景,老徐的事搞清楚了,仁達也深感不好意思,帶著大小子去徐家解釋,可你徐叔那性子,你是知道的。”
程南棟聽到這,也大致聽明白了,于是便說道:“何老的性子,確實保守了些,徐老叔又剛強了些!
秦老嘆了口氣:“是啊,就因為這個,兩個老家伙的矛盾,這么多年了,也沒完全解開,始終有些隔閡,這次,老徐是憋著股勁,等著看何仁達下不來臺呢,你說說,這人,是不是越老越回去了,跟個小孩子似的!
程南棟怎么敢評價這二位,只好笑呵呵的說道:“二老都是真性情罷了,在我們來看啊,倒是有些可愛!
秦老吸了口煙,笑著用夾煙的手點了點程南棟說道:“你也是個滑頭。”
此時的桃林市郊外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朝著桃林水庫的方向緩緩開去,車后跟著一輛越野車,越野車很遠的后面,則是跟著一輛冒著黑煙的柴油三輪車,已被甩出了兩條街,可是還在追著。
開車的羅棟,此時已經(jīng)聽到后備箱的編織袋里,傳來的陣陣悶哼聲,以及嘩啦嘩啦掙脫袋子的聲音。
羅棟雖然沒有看到編織袋里是什么,可是他已經(jīng)猜到,這里面一定是個人,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