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來春聽了這話,頓時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桑來秋呵斥道:“你這是害他!
桑來秋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大哥,這話從何而來呢?做親叔叔的,給侄子花點錢,怎么還變成了害呢?害字從何而來呢?”
桑來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我說這孩子怎么很少找我和他媽要錢呢,原來是有你這個大戶供著呢,他才二十幾歲,又遠在國外,正是貪玩的時候,你這么慣著,還不是害他?”
桑來秋聞言笑了笑:“得得得,你既然覺得我這么做不妥,以后我不給錢了就是!
說著,桑來秋低頭沉吟了片刻,隨即又道:“不過大哥,話說回來,就算你不把自己當成桑家人,可小哲也這么想嗎?他畢竟是桑家的長子長孫,放在古時候,是要繼承家業(yè)的,我就一個女兒,二姐家的孩子,又終歸 是姓靳,不姓桑,咱們桑家偌大的家業(yè),你不稀罕,小哲也不稀罕嗎?”
桑來春聽后一揮手說道:“桑家的家業(yè)里,沒有一磚一瓦是我壘上去的,你們愛誰要誰要,我和我兒子,都不稀罕!
說罷,桑來春冷哼了一聲:“我嫌臟手。”
桑來秋聽了這話,明顯變了神情,眼神中的狠厲暴露無遺,可緩了片刻,桑來秋又換上了一副笑容:“大哥,整個澄園,都知道你桑家老大清高,可外面呢?外面的人,只知道你是澄園的桑家老大,你的清高,在外人眼里,也只會是假清高,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說著,桑來秋湊近桑來春苦口婆心的說道:“大哥,你說到底,也是我一奶同胞的親大哥啊,人都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們一起光耀桑家的門楣,不好嗎?”
桑來秋說到感動處,拉起了桑來春的手。
可桑來春卻一把甩來了桑來秋:“老三,適可而止吧,你手里的錢,足夠花上幾輩子了,把手洗干凈,把這扎眼的澄園拆掉,不成咱們換個地方生活,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心,整日里為你和爸懸著!
桑來秋聽了這話,卻是后退了兩步:“錢?錢算個屁啊,錢在我的眼里,都是數(shù)字,就是紙,我要的,是地位!
桑來秋越說臉上的笑容越貪婪:“我要的,是在這個社會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是父親從小就告訴我的,人只有有了地位,才會被尊重,在我小的時候,我就發(fā)過誓,以后決不能有人再和我指手畫腳,包括父親!
桑來秋說著說著笑的愈發(fā)瘋狂:“現(xiàn)在我做到了,老頭子都要看我的臉色,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說著,桑來秋又走近桑來春的身邊:“我要,以后我的大哥,你,桑來春,在外面,只要提起是我桑來秋的哥哥,別人都要敬你一尺,哪怕是什么安懷,什么白萬江之輩!
桑來春此刻看向弟弟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個瘋子一般:“你真是魔怔了。”
說著,桑來春轉(zhuǎn)身便朝門外走去:“你說的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需要!
就在他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桑來秋突然喝了一聲:“站住!
桑來春雖然胖憨憨的看起來老實,但真發(fā)起火來,身上的氣勢也是很足的,轉(zhuǎn)身看去,桑來春走回了兩步質(zhì)問道:“我還走不得了?”
桑來秋見狀又收回了剛剛的瘋狂,整了整衣服,隨即正色道:“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桑來春想了一下,隨即一揮手說道:“你居然還打那個主意呢?不可能,我告訴你,沒門兒,你想都不要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