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凌游扭頭就要走。
裴志頌見狀便追了兩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凌游聽了這話,頭也沒回的問道:“你不知道我知道了什么,為什么還要這么問我呢?”
說著,凌游扭頭看向了裴志頌:“如果你真的接手了海容,你會執(zhí)著于玉羊山嗎?”
裴志頌聽后沉默了,低下頭沒有做聲。
凌游隨即便道:“裴志頌,你急著把裴長風送出云海,是怕他說出關于玉羊山的這個秘密吧?”
裴志頌抬頭看向凌游,沒有回應。
凌游接著又道:“海容還拿著玉羊山沒有交接完全的手續(xù),一旦這山里,有什么可開發(fā)的價值,海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吧?”
裴志頌沉吟了片刻,然后撓了撓頭,說道:“看來,你還真發(fā)現(xiàn)了!
凌游聞言便道:“裴志頌,聽我一句,這東西,你吃不下,海容也吃不下,甚至云海都吃不下,別把路走窄了,我保證,只要海容能夠踏踏實實的在云海繼續(xù)像裴鴻老爺子那樣,誠心營商,這塊金字招牌,就不會三代而亡!
凌游知道,裴志頌不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放棄這種誘惑,于是只好又說道:“話已至此,我仁至義盡,對得起你母親了,如果你執(zhí)意下去,我也沒辦法,這件事,你是想主動些,還是被動些,全靠你自己決定!
頓了一下,凌游又補充道:“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還沒有回復我,我會向上面匯報此事的。”
說罷,凌游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停留。
裴志頌看著凌游的背影,心里也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玉羊山的秘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這些年來,一直裝作不知道,就連裴長風都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掌握了這個秘密。
所以,現(xiàn)在擺在裴志頌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利用海容手里,關于玉羊山承包權的手續(xù),來爭取這個秘密的利益,一個,則是放手,主動交出裴長風遲遲不愿意交出的承包權,這樣一來,至少裴志頌作為海容的新掌門人來說,會贏得一個美名,這個美名,或許在某種程度上,能夠保他太平。
這天晚上,一個好消息傳來,那就是邵言潼醒了過來,警方并沒有第一時間向她進行問詢,反而派了女警對她照顧有加。
次日上午,邵言潼在得知邵言冰已經落網的消息之后,也主動交代了事件的全部經過。
這天下午,凌游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桌上的手機,并且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三點鐘的時候,凌游嘆了口氣,隨即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便準備撥出一個號碼過去。
看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了震動聲,他低頭一看,是裴志頌打來的,于是便松了口氣,接起電話說道:“想好了?”
裴志頌聞言便道:“如你所說,有些東西,我吃不下,海容也吃不下,我爸這一生啊,敗給了一個色字,也敗給了一個貪字,我不想,步他的后塵!
凌游嗯了一聲:“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知道。”裴志頌道。
掛斷電話之后,凌游惆悵的表情終于得以舒展,隨即這才繼續(xù)撥通了剛剛沒有撥通的電話。
對面接聽之后,就聽凌游說道:“黃主任,可以向上面匯報了!
放下電話,他又撥出去一通。
電話接聽之后,對面響起了宋景學的聲音:“凌市長!
凌游一般有私事,都用自己的私人手機,撥打他的私人手機,于是看到這次是凌游用辦公室的座機,撥打給他的座機之后,便鄭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