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樺看到師海龍沉默思考了起來,便知道師海龍的思想已經有所波動了。
于是嚴樺便又加了一把勁:“師海龍,死立執(zhí)和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的區(qū)別,你應該清楚吧?老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是主動交代,戴罪立功,還是較勁牙關,等著別人把罪名一股腦的全都安到你頭上,這可是兩碼事!
說著,嚴樺思忖了一下,然后又道:“我聽說,你唯一的兒子,十年前就被你送到外省了,我們可以負責在此期間,保護好你兒子不受傷害,至于其他對你來說,比較重要的人,或者說,容易受到報復的人,你也可以和我們提,我們都會盡量保護好的。”
師海龍沉默了大概五六分鐘,隨即這才說道:“我父母早亡,就兒子是我最重要的親人了,至于我的女人嘛,太多了,而且全是為了我的錢,沒一個真心待我的!
聽了這話,嚴樺便問道:“你這么說,是打算配合我們工作了?”
師海龍沉吟了幾秒鐘,然后重重的點了點頭:“配合,配合!
嚴樺聽后,便叫來了預審員和書記員進來,對師海龍做筆錄,他則是走出去旁聽。
一夜的時間,師海龍幾乎將自己從第一次見到蔡維達,一直到事發(fā)之前的事,全部都交代了一遍。
次日,嚴樺帶著厚厚的一摞筆錄材料,來到了杜衡的辦公室,盯著一雙‘熊貓眼’對杜衡說道:“拿下。”
杜衡隨便翻了一本筆錄看了看,然后哈哈一笑:“行啊,老嚴,提前完成了任務,到時候,我為你請功!
嚴樺先是笑了笑,然后便對杜衡問道:“那蔡維達那邊,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杜衡聞言便道:“督導組馬上就到了,云海的關系鏈,太過于復雜,對于蔡維達這個級別的干部來說,督導組不出手,我們云海,拿不下來的!
嚴樺點點頭,然后便起身對杜衡說道:“杜廳,太困了,我去瞇一個小時去!
杜衡聽后便道:“把工作交代好,你就去睡,什么時候睡足了,什么時候再說!
嚴樺嘿嘿一笑,然后便離開了杜衡的辦公室。
待嚴樺走了之后,杜衡便給凌游去了一通電話。
凌游接通之后,杜衡便向他報告了這個好消息。
凌游聽后喜出望外,對杜衡說道:“這是個良好的開端,也是我們打響云海貪腐改革的第一槍,杜廳啊,我僅代表我個人,對你的付出和奉獻,致以崇高的敬意啊!
杜衡哈哈一笑:“你少給我戴高帽了,只要我們的工作,是有效的,這就是好的結果!
二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而下午的時候,凌游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京城號段的陌生號碼。
當他接起來之后,就聽對方粗著嗓子說道:“是凌市長嗎?”
凌游一怔,然后說道:“你是哪位?”
對方聞言便道:“聽說,你們云海的香辣雞很好吃,不知道凌市長能不能請我嘗一嘗。俊
凌游聽了聽,雖說對方一定是變了聲線說的話,可他還是覺著對方的聲音耳熟。
想了片刻之后,就見凌游恍然大悟,隨即笑道:“你想吃,那就吃,什么時候吃都成。”
對方聞言也是哈哈一笑:“那可說好了。”
凌游笑著應道:“說好了耀祖哥!
對方正是徐耀祖,只聽他換回了自己的聲線笑道:“凌游啊,好久不見了。”
凌游回道:“是啊,耀祖哥,有些日子沒見過你了,年初的時候去霧溪山,聽徐爺爺說,你沒回來,沒見到你,我還覺得有些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