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凌游哽咽了一下,然后開口道:“祝我們,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風(fēng)!闭f罷,凌游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灌了進去,與此同時,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到了耳后。
白南知和鐵山二人見狀,也相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鐵山紅了眼眶,白南知則是仰著頭始終不低下來,因為此時的他,眼淚已經(jīng)簌簌的止不住的往下流。
三人喝了這杯酒,凌游便擠出笑容說道:“吃菜,一會涼了,今天把這兩瓶酒都喝光!
說著,凌游還玩笑道:“告訴你們啊,喝多了可不許吐的,別糟蹋了好酒!
白南知和鐵山二人雖然心中不舍,可聽了凌游的話也釋然了許多,搶著倒酒,沒片刻的工夫,歡笑聲就充斥了這間房子。
這一夜,三人都喝醉了,坐在餐桌前,各自聊起了自己的曾經(jīng)以及悲傷的經(jīng)歷,白南知第一次仔仔細細的講述了自己的父親,提起父親,白南知滿眼的驕傲與自豪 。
鐵山也講起了自己當兵時的故事,也說了自己當初為什么離開部隊。
凌游則是也說起了自己的童年,談起了自己的爺爺。
人們常講,好朋友之間要交心,這一晚,三人算是徹底交了心,縱使可能幾天之后,三人不再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但三人卻是永遠的兄弟、永遠的朋友。
次日,天蒙蒙亮,凌游從白南知臥室的床上醒來,走出臥室,只見白南知和鐵山一個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一個則是躺在沙發(fā)下的地毯上鼾聲大作。
凌游找到了兩個毛毯,給二人披在了身上,白南知睡的很沉,完全沒有反應(yīng),可當凌游將毛毯蓋在了鐵山身上時,鐵山卻猛地驚醒,一把抓住了凌游的手腕,眼神中頓露殺光,看清是凌游之后,這才放開了手。
“領(lǐng)導(dǎo),您咋醒這么早。”鐵山搓了一把臉,然后從地上坐了起來。
凌游看了一眼沙發(fā)上還在熟睡的白南知,隨即輕聲說道:“上午還有個會,我回去洗漱一下,得趕過去呢,你倆再睡一會吧,我自己去就成!
鐵山聞言想了想, 隨即說道:“昨晚我就想說 ,我是秦隊派來保護您的,就這么被您留在嘉南,我怎么交代啊!
凌游淡淡一笑:“當時是個什么情形,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形啊,掃黑打非的重拳,已經(jīng)落實到了每一個地方,何況我大小也是個領(lǐng)導(dǎo),誰還能公然對我不利嘛,放心吧,我也已經(jīng)和你們秦隊說過了,他是支持的!
說著,凌游整理了一下鐵山的衣服,然后說道:“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業(yè)了,找機會把家里人也接來,好歹算是在嘉南穩(wěn)定了,我也就放心了!
鐵山目露感激,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領(lǐng)導(dǎo)!
三天后,省里的公示便正式下達:
自今日起,免去凌游同志嘉南市市委常委、常務(wù)副市長、市政府黨組副書記、市公安局黨組書記、局長等相關(guān)職務(wù),著調(diào)任為,吉山省桃林市委副書記、常委、代市長。
任命下達之后,凌游便回到了家中,既沒有去市府,也沒有去市局。
和秦艽坐在沙發(fā)上,凌游一邊給秦艽削著蘋果,一邊說道:“我明天就正式去桃林那邊了,要不,你還是帶著孩子去北春住一段吧,等我穩(wěn)定一下,安頓了下來,你們娘倆再過去。”
秦艽雖然也情緒不高,但還是平靜的說道:“要不然我也得回北春捋順一下生意上的事了,你不用管我,我?guī)е阋黄,就是不放心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