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禮被架在了火爐上,只好將此事給他辦了,可卻鄭重警告他,以后不要得寸進(jìn)尺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但這種事,哪里會有終止呢。
孔祥禮上任的第二年,他那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小兒子,在嘉南一度以嘉南市第一公子的名義出去吃喝玩樂,這讓羅昶抓住了機會,派了幾個人去接近孔祥禮的小兒子孔繁鈺。
果然,不足兩個月,那孔繁鈺就被成功帶偏了,從最開始的夜夜笙歌,到最后,進(jìn)入了羅昶的地下賭場。
一開始只是小玩,輸了錢,那兩個接近孔繁鈺的所謂富二代朋友就替他出了,孔繁鈺一時間還覺得自己這樣很有面子。
賭場當(dāng)時也對他十分客氣,后來孔繁鈺越輸越多,竟然覺得不好意思再讓那兩個富二代朋友買單了,于是就提出能不能記賬。
羅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果然,賭場十分給孔繁鈺面子,只要他輸錢,依舊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賭場,而且賭場的人,皆是對他笑臉相送,分毫不敢提起一個錢字。
但好景不長,才一個多月,孔繁鈺這天又輸了錢,按他的話說,自己也不知道輸了多少,總之覺得又不用給錢,自己也就沒記。
可那天,自己要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走不了啦,賭場的打手一反曾經(jīng)的笑臉,而是換上了棍棒,將孔繁鈺請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賭場經(jīng)理笑著拿出了他所有的賬單,算上那一天晚上的,孔繁鈺一共輸了一千二百七十萬之多。
這個數(shù)字,把孔繁鈺當(dāng)場就嚇傻了,本想仗著那所謂的嘉南市第一公子的名頭嚇唬對方,可對方壓根不買賬了,接下來就是一頓棍棒交加和拳打腳踢。
關(guān)了他一夜之后,羅昶第二天拿著賬單,大搖大擺的去找了孔祥禮,孔祥禮看到賬單之后,氣的血壓都升高了。
羅昶很‘大方’,對孔祥禮說,自家侄子,這點小錢不算什么,只求和孔祥禮交個朋友,孔祥禮自然明白,這個朋友應(yīng)該怎么交,才能救下自己的兒子。
所以從那天開始,孔繁禮在羅昶的面前,就再也直不起腰來了。
可是今天,孔祥禮說了這番話,明顯是擺明了自己和羅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這個忙羅昶不幫,孔祥禮如若下臺,他第一個搞的,就會是羅昶。
羅昶雖然很不喜歡別人威脅他,但魚死網(wǎng)破終歸不是辦法,現(xiàn)在孔祥禮在嘉南,自己能省很多的事,自己也不希望再換個誰過來。
所以想了想之后,羅昶又露出了笑臉說道:“孔書記,好說,好說!
隨即,就見羅昶回頭一看那個小彬說道:“小彬啊,你去讓下面的兄弟查查,是哪個王八蛋吃擰了,敢這么干,明天一早,我要答案!
小彬聞言欠了欠身:“是,七爺。”說罷,便邁步離開了套房。
羅昶隨即看向孔祥禮:“幾位,吃飯吧,都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孔祥禮的電話響了,是市委辦打過來的,說省廳的領(lǐng)導(dǎo)到了,要找他開會,孔祥禮這才起身看了一眼羅昶說道:“羅先生,我等你的消息!
羅昶聞言也站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孔祥禮的臉:“好說,好說!
說罷,便一道送著孔祥禮走出了套房,看著孔祥禮離去之后,那陰狠的目光,又暴露無遺。
孔繁禮回到市委之后,和省廳的領(lǐng)導(dǎo)一起坐鎮(zhèn),全市范圍內(nèi)搜索排查,公安廳副廳長兼刑偵總隊隊長石磊更是親自帶人下去,直插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