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清聞言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柴鑫和馬宏德之間的關系,許自清不是不清楚,而且一直以來,許自清還是對馬宏德尊重三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在瑞湖市的常委會上,每每都給足了馬宏德的面子,如今看來,他馬宏德是鐵了心的想和自己較勁,這讓許自清十分不爽。
而且這個時候,瑞湖市紀委書記溫方義清了清嗓子說道:“許書記,說句公道話,如果在柴鑫同志,和凌游同志二者選一位,上報到省組部擬提名瑞湖市副市長人選的話,我還是更傾向于柴鑫同志,畢竟柴鑫同志的工作經(jīng)驗豐富,業(yè)務能力扎實,而,凌游同志嘛......這個這個!
溫方義說著,呵呵笑了笑:“確實是年輕了些,我覺得如果在陵安縣一任上,干到滿任,在提議進一步的問題,是最合乎常理的!
許自清冷眼盯著溫方義看了片刻,隨后氣急反笑,現(xiàn)在省組部已經(jīng)公告了凌游將不再任陵安縣縣委書記,如今你溫方義卻跳出來說,讓凌游干到滿任,完全是更偏向于馬宏德一方。
自己為什么如此著急去開這次會議,就是因為現(xiàn)在省里沒有將凌游的安排落地,自己如果主動一些,無論是在凌游那里,還是在梁國正那里,自己都能賣一個好人情。
可沒想到,都說人走茶涼,卻體現(xiàn)的如此淋漓盡致,現(xiàn)在自己還坐在這里呢,反對自己的聲音就開始層出不窮了。
“好啊,好啊...”許自清沉聲笑了笑,就在他剛要拍案而起的時候,就聽會議室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眾人聞言看了過去,然后就見許自清的秘書推門走了進來,來到了許自清的身邊附耳說道:“書記,省里來電話了。”
許自清聞言皺了皺眉,然后便站了起來,環(huán)視一圈之后,也壓住了自己的火氣,看著眾人說道:“此事待定,日后再議吧!
說罷,許自清冷眼瞥了一眼眾人,然后便邁步走出了會議室。
而在許自清離開之后,眾人都暫時沒有動,都在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其他人的反應,眼神中都十分的復雜。
而許自清離開會議室,板著臉走回了辦公室之后,便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電話聽筒對立面說道:“你好,我是許自清!
話音剛落,就聽電話那邊的人說道:“你好許書記,我是省委辦公室的,梁書記請您下午來一趟。”
許自清一聽梁書記三個字,趕忙就站直了身子,對電話里回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了,讓你久等了同志。”
電話那邊的人聞言趕忙說道:“您太客氣了許書記。”
待二人掛斷電話,許自清又想起來剛剛常委會上的經(jīng)過,便坐在椅子里,從桌上的煙盒里拿出了一支煙,點燃之后,大口的吸了兩口,臉上掩飾不住的氣憤。
在辦公室吸了兩支悶煙之后,許自清這才拿起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沒兩聲電話接通后,許自清對電話那邊說道:“備車!
而此刻,在凌游的辦公室里,電話也一樣響了起來,凌游接起來說了聲你好。
就聽對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笑道:“凌游書記,你好!
凌游一聽,趕忙直了直身子笑道:“是胡主任啊!
來電話的人,正是梁國正的秘書胡玉河,就聽他笑道:“凌書記現(xiàn)在方便講話?”
凌游聞言趕忙回道:“方便,方便,胡主任您什么指示?”
就聽胡玉河笑道:“我哪里敢對凌書記有什么指示嘛,但梁書記確實是有幾句話,讓我代為轉達!
凌游一聽先是一怔,隨即便收起了剛剛寒暄的語氣,鄭重的說道:“胡主任客氣了,您請講!
就聽胡玉河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梁書記讓我轉達你,陵安縣一任,你做的很好,省組部的公告你應該看到了,梁書記對你另有安排,還請你勿急勿躁,靜待通知!
凌游聽后便認真的回道:“是,請您轉達梁書記,我清楚了,一切聽組織安排!
胡玉河聞言淡淡笑了兩聲,然后說道:“恭喜凌書記,青云直上、步步登高啊!
凌游趕忙笑著謙虛道:“哪里哪里,胡主任抬舉了!
胡玉河聽后對凌游也是在高興的同時,心中生出羨慕之情,在這個年紀,眼看著又要再近一步,這真是足以羨煞無數(shù)旁人啊。
二人又寒暄了片刻之后,這才掛斷了電話,而凌游隨后起身走到窗邊,先是給水杯續(xù)了杯水,然后便端著茶杯一邊暖著手,一邊看著樓下,遠眺向遠方,心中也不禁在疑惑,梁國正究竟是要將自己如何安排。
而一個多小時之后,許自清的車開進了北春,直奔省委而去,待車停穩(wěn)之后,許自清連忙上樓,來到了梁國正辦公室的樓層。
胡玉河此刻正巧手里拿著一份材料準備去梁國正辦公室,于是便看到了許自清,隨即趕忙上前說道:“許書記,您來了。”
許自清聞言也是客氣道:“胡主任,我來見梁書記!
胡玉河自然是知道梁國正約見許自清的,于是便點了點頭說道:“您請和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