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亮搖頭笑了笑,沒有搭理他,示意那兩名干事跟上,去跟著張培回去,然后才格外看了兩眼守在大院外的那幾名警察。
就在這時,白南知敲了敲凌游的辦公室門走了進來,進來便說道:“書記,剛剛城建局的張培要走!
可看清凌游之后,就發(fā)現(xiàn)凌游正站在窗邊,盯著樓下呢,于是便知道,原來剛剛樓下發(fā)生的事,凌游都看在了眼里。
凌游看到張培回去了之后,覺得無趣,也就走了回來,坐到沙發(fā)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冷哼道:“不打自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今晚在縣委的所有人,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著各自的想法,蘇紅星就這個時間,開了近一夜的會,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就是要把自己留在縣委,外邊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些人心里也早就有了定論。
一直到第二日拂曉,天蒙蒙亮的時候,在辦公室沙發(fā)上小憩的凌游被兩聲敲門聲驚醒,睜開眼睛之后,凌游道了聲進,然后就拿下外套坐了起來。
隨即就見紀委書記周暢走進了進來,看到凌游之后先是問了聲好。
凌游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說道:“坐吧周書記。”
說著凌游揉了揉布滿紅血色的眼睛,拿起桌上的隔夜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周暢坐下之后,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小沓文件出來,然后說道:“書記,我們紀委的同志,昨天對您說的部門單位,都進行了走訪檢查和例行問話,但全部的問題,時間太短了,我們真的整理不出來!
說到這里,凌游一擺手:“有問題的數(shù)不盡,沒問題的不用數(shù),挑有問題的談。”
周暢聞言這才松了口氣,然后便將那份文件交給了凌游說道:“我們做了個整理,這是有幾個部門在工作上出現(xiàn)的一些違規(guī)行為,例如審核標準不達標,但是卻給予許可,或者是操標行為!
凌游一頁頁翻了翻,大致看了一遍之后,才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電話給隔壁綜合科打了過去。
響了幾聲,就聽電話還沒接起來,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剛剛睡醒,眼神都有些不聚焦的白南知站穩(wěn)腳步后問道:“書記,您找我?”
凌游放下話筒點了點頭:“通知一下,開了臨時常委會!
白南知聞言立即點了點頭:“好的!
說罷,白南知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凌游則是又坐到了周暢的身邊,去聽周暢向自己來匯報紀委此次行動的詳細情況。
這一次白南知算是學(xué)起了聰明,給縣里幾位常委下達通知的時候,謙虛客氣了很多,喬玉秋給白南知也分析了幾位常委的脾性,例如周春雷,是一個老同志,又是見官大半級的組織部長,所以平時最注重別人對他的尊重,而宣傳部長王繼儒,是個文鄒鄒的人,十分在意禮節(jié),和周春雷行為處事有異曲同工之處。
其他幾位常委,也通通性格迥異,而從這開始,白南知也完全是對這個圈子的行為標準,有了一次新的認知。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有幾位常委從家中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而像蘇紅星和喬玉秋等人,則是簡單的去進行了洗漱,這一夜下來,都在感慨,身體才是工作的本錢,如果沒個好身體,這些人還真的堅持不下來。
白南知再次走回到辦公室之后,就和凌游匯報了常委們都已經(jīng)到齊,在會議室等他了,于是凌游便同周暢一起,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