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凌游將其他人都隔絕在外的原因,這些藥,凌游選擇的是用暖爐來蒸發(fā)出濃縮的精華,用水蒸氣滲透皮膚表層,再游走經(jīng)絡(luò)的方式進行,斷不敢讓楊愛萍服下,如果這幾味藥進了口,別說楊愛萍這個病危的老人了,就是年輕力壯的青年,都會毒發(fā)無力回天。
中藥是很神奇的,這也是為什么能在我們民族歷史上流傳幾千年不衰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們各自相克,同樣,也各自相生,有些藥材,單獨用就是殺人的毒,可結(jié)合其它藥材用,也能成為救命的藥,金木水火土,心肝脾肺腎,相生相克,對應(yīng)著人體,生生不息;亦可以毒攻毒。
有人說,中藥材無用,可如果對生活有觀察的人不難發(fā)現(xiàn),就連許多動物的血脈里,都有對中藥的了解,無論是家養(yǎng)的,還是野生的動物,他們在沒有人醫(yī)治的情況下會在生病或者受傷的時候,自己去找適合的草藥來治療自己。
凌游在臥室里滿頭大汗,一邊謹慎的觀察著幾味“毒藥”的情況,一邊在楊愛萍的各個經(jīng)絡(luò)上下著針。
楊愛萍的肺部,感染嚴重,炎癥太重,而醫(yī)院的消炎針和抗生素,就怕打下之后,楊愛萍的身體接受不了這樣的猛藥。
但中藥不同,雖然這些中藥也是猛藥,但高明的中醫(yī),是可以對中藥可控的,它不像西藥,來的勁道那么足,控制只能靠藥量來衡量。
凌游的這些“毒藥”,都是消炎、化瘀、活血止痛、清痰利肺的猛藥,楊愛萍的主要問題,是肺部的炎癥,如果肺炎解決,那么其它的并發(fā)癥,自然就會殃及池魚般的被一并解決。
臥室外的何士輝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不住的閉眼祈禱著,黃思文也緊緊盯著臥室的門,生怕傳來什么不好的消息,而柳老等專家們,則是更想知道,這一方法,是否真的可行,如果可行,他們倒是真的想要向凌游不恥下問一番。
鄭廣平這時一邊安撫這何士輝,一邊走到窗邊吸了好幾支煙了,病人是自己的師母,醫(yī)生又是他請來的,這個時候,沒人比鄭廣平的內(nèi)心更加焦急了。
就在這時,戴著口罩的凌游突然打開了門,只露出了一條縫說道:“藥!
黃思文聞言趕忙看向一名助理:“看看藥煎好了嗎?”
助理聞言便說道:“我去催。”說著便朝著廚房跑了過去。
這時何士輝站了起來,看向凌游顫巍巍的問道:“小凌同志,怎么樣啦?”
凌游壓了壓手:“您稍安勿躁!闭f著,這時就見兩名助理端著一碗濃黑的藥走了過來,一到臥室門口,遞給凌游后,凌游就端著再次進去,并關(guān)上了門。
而外面的幾人,此時也聞到了碗里的藥,和臥室里傳出來的那陣苦的心里發(fā)酸的藥味。
凌游回到臥室之后,先是摘下了楊愛萍的氧氣罩,隨即用手法將碗里的藥,一點點給楊愛萍順了下去,并且每喝下去一口,都會再改變一下針灸的位置,用銀針為藥行走經(jīng)脈引路。
待碗中的藥已經(jīng)見底,凌游站在床邊觀察著楊愛萍床頭上醫(yī)院留下來的儀器上面顯示的數(shù)據(jù)變化以及銀針上的細微抖動。
直到看到楊愛萍的各項數(shù)據(jù)都在緩緩上升時,凌游才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沒有怠慢,趕忙上前又去給楊愛萍診了下脈,對比儀器,其實凌游更相信自己的脈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