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常老又一指自己病床前的一把椅子:“過來坐。”
凌游聞言便走了過去,坐下后說道:“我再給您老摸摸脈!
常老點了點頭:“好,辛苦你了!
凌游拿起常老的手,搖了搖頭,然后便將手指搭了上前,隨即將常老兩只手的脈象都感受了一番后,凌游便看著常老說道:“您身體已無大礙了,但要記著平日里多修養(yǎng),少生氣,少動怒,飲食清淡些為主,切不可吸煙喝酒!
常老點了點頭:“好,聽大夫的。”說著,常老呵呵笑了兩聲。
常文錦聞言也笑著將粥端了起來:“您要是早聽大夫的,也不至于受這苦;來爸,喝幾口粥。”
常老看著女兒笑道:“別的大夫,又不是我的外孫女婿,聽他們的作甚!闭f著又看向了秦艽:“是吧艽艽!
秦艽聞言捂著嘴笑了笑:“是是是,左右怎么說都是您有理!
就在幾人敘話的時候,常文宏這時攜著妻子趙曼與孩子常明明推門走進了病房。
常老看到常文宏之后,目光里流露出一陣失望,也沒有和他說話,常文宏做賊心虛,尤其是在自己父親的面前,更是大氣未敢喘上一下。
常老與常明明與趙曼又說了幾句話后,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眾人,然后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單獨和文宏說兩句!
大家一聽常老這話,都看向了常文宏,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常老要與常文宏聊什么,但常文錦怕常老動氣,于是開口想要說什么,常老見狀打斷了常文錦,對其一擺手:“文錦,你也出去!
眾人見狀,也只好相繼離開了病房,合上了房門。
可就在幾人剛剛出去不久,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暣善鞅凰さ穆曇簟?br>
趙曼被嚇了一個激靈,轉(zhuǎn)身想要回去,卻被常文錦一把拉住了趙曼的手:“別管,走。”常文錦說罷,便拉著趙曼向前走去,常文錦了解自己父親的性格,今天那幾位股東到了之后,常文錦便知道常文宏沒有好果子吃了,可剛剛那一聲摔東西的聲音,卻是讓常文錦松了口氣,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只要還能夠?qū)ΤN暮臧l(fā)脾氣,那就證明常老還沒打算放棄這個兒子,常文宏就還有一線挽回錯誤的機會,如果常老連脾氣都不肯發(fā)了,那常文宏才是真的自生自滅了。
病房里,常文宏垂手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不敢發(fā),常老氣的呼吸急促,手不住的顫抖著:“常文宏,你是覺得我真的老糊涂了?對你做的那些蠅營狗茍一無所知?集團賬面上的每一筆錢你以為我都不知道?笑話,和你老子斗,你還嫩點。”
常文宏聽到常老這話,嚇得六神無主:“爸,我...”
“你和你大哥自我病了之后,愈發(fā)無狀,像狗咬狗一般毫無兄弟情分可言,反倒讓旁人看了笑話去。”常老眼神犀利的盯著常文宏說道。
常文宏抬起頭看了看常老,隨即又趕忙低下了頭:“爸,我知道錯了!
空氣里一時陷入了緊張的氛圍,常文宏連大氣都沒敢再喘一下,半晌后,常老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人老了,對于金錢看的也就沒有那么重了,世人都說一個老有所依,我和你母親,就你們這三個孩子,文錦嫁人了,我身邊就你和文輝二人,但這一次,你們兄弟都太讓我失望了!
常文宏一聽常老這般說,似比打在他的身上還要難受:“爸,文宏錯了!闭f著,常文宏走了兩步,跪在了常老的床邊,拉住了常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