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沒一會,縣委的一號車便開了進來,蘇紅星給凌游拉開車門,凌游便坐了進去,羅斌趴在車窗上解釋道:“書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蘇紅星這時也沒好臉的看著羅斌說道:“羅書記,和各位同志留步吧!
說著便拉開了副駕駛的門也坐了進去,隨即就見車一路風塵的離開了黃旗鎮(zhèn)政府小院。
看著離去的車尾燈,羅斌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回頭看了看眾人,將火氣撒給他們道:“你們都是木頭啊?凌書記問話的時候,你們都傻愣著干什么呢?”
黃旗鎮(zhèn)的工作人員心說書記又不是問我們,你平日里材料報告一樣不看,整天和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屁股后面鞍前馬后,現(xiàn)在反倒還怪起我們來了。
但眾人雖是這么想,可誰也沒敢說什么,都是低下了頭,可這時的孫廣言心里別提多痛快,從上任黃旗鎮(zhèn)以來快一年了,還沒有這么痛快過,看著羅斌被訓的狗血淋頭的樣子,孫廣言心里大大的出了口氣,同時也對凌游的印象又有了進一步的認可。
待凌游和蘇紅星的車開出了鎮(zhèn)里,蘇紅星這時回身問道:“書記,我們直接回縣里嗎?”
蘇紅星的言外之意是之前不是說好去高家屯的嗎?可這個時候蘇紅星也意識到凌游的行蹤暴露,可能是內(nèi)有隱情的,所以便沒把話說的那么明白。
而凌游此時已經(jīng)斷定了通風報信的人就是自己司機,于是便憤憤的抬頭說道:“哪里也不去,回縣里,回到大家伙的眼皮子底下,省的讓別人還得費心思看著我!闭f這話的時候,凌游故意瞥了一眼司機。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凌游的眼神,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這一路開回去,心里都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就在回去之后的第二天,蘇紅星便做了安排,將凌游的這個司機給換掉了,在司機班里挑了一個他認為靠譜的人。
同時凌游在黃旗鎮(zhèn)發(fā)難的事,也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瞬間就傳開了,一時間各個鄉(xiāng)鎮(zhèn)的領(lǐng)導(dǎo)都很默契的低調(diào)了下來,紛紛整日躲在辦公室里看材料,以防凌游什么時候跑去自己那里突擊檢查,到時候落得一個和羅斌一樣下不來臺的下場。
而這一次的事,同時也惹的包偉東及其不滿,他認為凌游這是在公開和自己宣戰(zhàn),這讓包偉東一伙人都將目光放在了縣委的那邊,一時間全縣的干部紛紛暗自站了隊,一部分自然就是支持包偉東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屬于那種游手好閑慣了的,他們自然是不希望凌游能夠掌握陵安縣大權(quán)的,如果凌游一家獨大之后,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宣布要到頭了,可同時還是有心里有正義的,他們是絕對支持凌游的,他們對于一些吃著國家飯卻不給國家認真做事的,也早就心存不滿了,所以在這段時間以來,雙方人都在暗暗較著勁。
而凌游出現(xiàn)了支持者這件事,卻讓包偉東極其不滿,這一日,在陵安縣的一家高檔會所的包房里,常務(wù)副縣長包偉東,縣政法委書記寇占奎,副縣長兼縣公安局長羅鋒以及一個并非縣領(lǐng)導(dǎo)行列的一個中年男子,四人穿著洗浴中心的服飾正在打著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