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的醫(yī)生和鄭六浮的妻子以及鄭廣平都有些詫異,心說難道這年輕人還是個中醫(yī)不成?于是眾人又都圍了過來,想要看個仔細(xì)。
凌游搭了會脈,體會半晌后輕聲問道:“這病有三天了吧?”
鄭六浮微微點了點頭,他妻子聞言也趕忙回道:“是,正好差不多三天了,是大前天的早上就不吃不喝的了!
凌游又將鄭六浮的手放下,換了只手摸了摸,然后問道:“鄭伯伯,你病前的頭一晚喝酒了?”
眾人聞言都大吃一驚,醫(yī)生們更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西醫(yī),對中醫(yī)這種玄之又玄的說法,本就帶著一絲先入為主的偏見。所以心道這不胡扯嘛,怎么可能連喝沒喝酒都給摸脈摸出來嘛,這個事,做儀器都做不出來,就憑那三根手指頭就知道了?胡鬧,真是胡鬧。
可聽了這話的鄭六浮卻突然睜大了些眼睛,然后點了點頭:“喝了!
鄭六浮的妻子都吃驚不已:“老鄭,你什么時候喝的酒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鄭六浮嘆了口氣,張了張嘴,可還是閉上了,并沒有再說話。
凌游也不急,依舊摸著脈象,然后又說道:“脈短而虛、氣虛氣郁、血?dú)獠蛔、疲乏少言,心有千千結(jié),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眾人都沒聽懂凌游在說什么,可只有鄭六浮睜眼看向了凌游;凌游便知道鄭六浮這是心病。
可讓凌游疑惑的是,縱使是心病,怎地也不應(yīng)該幾日都粒米不進(jìn)吧;凌游心想這其中還是另有隱情,于是他便又問道:“鄭伯伯,你喝醉酒那晚,可遇到了什么怪事?或則說讓你心生厭惡的事!
鄭六浮聽到這,他是信了凌游了,之前醫(yī)生們一直在給自己做著什么儀器,始終也沒能給自己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這讓他就心生疑竇,而他自己那晚遭遇的事,又是個在他心里比較丟臉的難言之隱,所以他始終閉口不談,生怕讓人落了笑柄。
可見凌游幾句話就道出了自己生病的前因后果,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說道:“我那天下午,去了老部隊附近,聽著里面戰(zhàn)士們訓(xùn)練的聲音,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十分傷感,于是晚上就在家附近的飯館喝了些酒,可我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那晚就突然不勝酒力了,回到家里小區(qū),在一個小池塘邊昏醉過去了;等我醒了的時候,都是凌晨天蒙蒙亮了!
眾人聽到這里,就等著聽鄭六浮接下來的話,可鄭六浮這時又有些猶豫了,似乎在做著心里掙扎,在猶豫自己到底說不說。
他妻子這時急的聲音都顫抖了:“老鄭,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嘛,醫(yī)生們都在,無論怎么著了,他們都能給你想辦法的啊,你自己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嘛!
鄭六浮虛弱的看了看在場的眾人,似乎難以開口,凌游見狀便對鄭六浮說道:“這樣吧,您只和我說,可以嗎?”
鄭六浮想了想,于是點了點頭。
凌游便把頭探了過去,將耳朵貼在了鄭六浮的嘴邊,鄭六浮小聲的和凌游說了當(dāng)天夜里他睡醒的事,凌游聽后皺了皺眉。
重新站直身子之后,在場的人都好奇不已,在想鄭六浮究竟和凌游說了什么。
半晌后,凌游看向了那位花白頭發(fā)的醫(yī)生說道:“您好,我可以看一看檢查的腸鏡和胃鏡的結(jié)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