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將去京城的事說出來,也是凌游想給尚遠志一個臺階下,畢竟以尚遠志的身份,為了兒子的病來求他,讓凌游有些過意不去,于是便把話茬主動送到了尚遠志的嘴邊,因為專程去看病,和順路去看病,還是后者,更能讓人說的出口些。
果然,當(dāng)聽到凌游要去京城的話時,尚遠志的眼睛都亮了幾分,于是他便點了點頭,很快也就猜到了凌游去京城見誰。
而后,尚遠志鋪墊了一下問道:“說起京城,我記的你是在京城首都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還不知小凌你在京城醫(yī)院可有相識的權(quán)威?”
凌游便接話明知故問道:“哦?尚書記有親友病了?”
尚遠志聞言,便借坡下驢的先是把手里的煙頭掐滅,然后嘆了口氣道:“犬子小天,你應(yīng)該見過的!
凌游點了點頭:“哦哦哦,尚總,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尚遠志便接著說道:“說來慚愧,不久前小天出差去了趟河?xùn)|,回來就得了個怪病,時長胸悶氣短、四肢無力、鼻子出血、身上還長了些小紅斑,我給他找了咱們江寧的幾位權(quán)威的專家看過,可見效甚微,如今人已經(jīng)轉(zhuǎn)院到京城醫(yī)院了,可這幾日的治療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反而又有了嚴重的跡象。”
凌游聞言思索了片刻,可單純的聽尚遠志的描述,并不能分析出是什么病因,于是凌游便主動開口說道:“我正好這次去京城,如果您信的過的話,我先去給瞧瞧!
尚遠志就等著凌游這句話呢,于是便笑道:“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你的醫(yī)術(shù),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這次麻煩你了!
凌游趕忙擺了擺手:“您說的哪里話,我是您對我有情,凌游都記在心里呢,況且舉手之勞,又是醫(yī)者本分之舉,哪敢稱麻煩!
而此話,凌游也是發(fā)自肺腑,確實尚遠志雖然在起初的時候,對自己的提拔和關(guān)照帶著些私心,可卻并不能抹去他的的確確對凌游有所照顧,而且這一次孫雅嫻過世,尚遠志又絲毫沒有避諱的讓麥曉東送去了花圈,以表哀悼,而這個舉動,其實尚遠志是大可不必去做的,可他卻偏偏這樣去做了,這些凌游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中,雖然自己對尚小天的性格不慎喜歡,但看在尚遠志舐犢心切的份上,這個忙,凌游也是非幫不可的。
二人又聊了幾句之后,凌游看了看時間,知道尚遠志肯定還有不少公事要忙,于是便提出了告辭。
而尚遠志在送凌游到門口前,也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如果在河?xùn)|受了委屈,就回江寧來,在這里,沒人能欺負了你凌游!
凌游聞言也呵呵玩笑道:“好,尚書記,我記下了,如果真有那天,我就回余陽給您當(dāng)當(dāng)司機跑跑腿什么的。”
尚遠志哈哈大笑:“那我可是大材小用嘍!
又寒暄了幾句,尚遠志便囑咐麥曉東送一送凌游,然后凌游和尚遠志握手道別后,便在麥曉東的陪伴下一道走出了省委辦公樓。
二人負手一路聊著天來到省委大院門口,凌游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啊!
麥曉東呵呵笑了兩聲,隨后嘆息道:“相聚總是短暫,哥哥我啊,還真是舍不得你走。”說著又在凌游肩膀處拍了拍,待看到凌游胳膊上的那塊黑色孝帶的時候,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