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行駛到一塊巨石邊的時候,凌游伸手指了指:“那里,就曾經(jīng)是你二爺爺?shù)募!?br>
秦艽聞言感到很吃驚:“真的嗎?”
凌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秦艽說道:“我想下去看看!
凌游聽后便停下了車。
秦艽下車走到那塊巨石前,圍著它轉了兩圈,看著巨石身上留下的痕跡,心里酸酸的。
“你知道二爺爺上次為什么不顧他人的勸說,非要回來看看嗎?”
凌游不解:“為什么?”
秦艽抬頭看了看遠處淡淡的掛著一彎明月的天空,閉上眼深吸了一口空氣,看向凌游噗嗤笑了出來:“我也不太知道!”
凌游無奈的搖搖頭。
秦艽接著認真的說道:“可能只有他才能知道少小離家老大回的真正滋味吧!
然后又摸了摸那塊巨石:“就像我現(xiàn)在一樣,雖然我與這片土地看似沒有任何瓜葛,但是站在這里,可能是身上擁有被這片土地曾經(jīng)滋養(yǎng)過的血脈一般,也會有一種歸屬感油然而生!
凌游抬頭望著天邊的那彎明月,嘆道:“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xiāng)明!
凌游知道,未來的他,可能會很少再回到這里啦,這個陪伴著他長大的小山村,讓他對這里灌輸了濃濃的熱愛。
而且他很羨慕秦艽,因為無論她在哪里,都知道這里是她的祖籍故土,而凌游是被撿來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生在這片土地之上,而自己究竟來自何處,也成了一個讓他始終都解不開的迷。
“更深露重,回吧。”凌游說道。
于是兩人便一前一后上了車,回往三七堂方向。
第二天清晨,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吵醒了睡在凌昀房間的秦艽,秦艽揉了揉眼睛起來,穿著睡衣?lián)u搖晃晃的推開了房門,可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張大了嘴巴,趕緊將門關了起來。
“怎么這么多人!鼻剀匆凰查g清醒了。
于是趕忙梳洗了一番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穿過人群來到正堂的時候,凌游已經(jīng)坐在桌前看診了。
秦艽來到凌游身邊:“你幾點起來的?”
“三點鐘!绷栌我贿厡懼幏揭贿呎f道。
說罷,他又抬頭看向秦艽問道:“會用稱嗎?”
秦艽點了點頭。
凌游便將藥方遞給了她:“幫我抓藥吧!
“我?哦,哦,好!鼻剀纯戳丝慈巳海行┦置δ_亂的接過了藥方,然后走到藥柜前,按照凌游寫的藥名去尋找對應藥材的匣子。
一名本村的村民大娘笑問道:“小游啊,這是你對象嗎,可真漂亮!
另一個大娘也跟著起哄:“是啊,一看就是城里的姑娘吧,長的可真水靈!
一個大叔也用一口方言笑道:“小游啊,啥時候結婚啊,可得告訴三叔啊!
凌游笑著對他們說道:“就是朋友,三叔你們別亂說!
而在一旁背對著眾人抓藥的秦艽也羞紅了臉頰,將幾味藥稱好后用牛皮紙包了包,她不太會包藥,所以樣子不是很好看,只能保證不散開。再用繩子打了個結,就走回剛剛那個病人身邊,遞給了那人。
凌游一邊診脈一邊說道:“診費八塊,藥費二十一,你幫我收一下!
秦艽聞言感到很吃驚,因為她始終認為以凌游的醫(yī)術,看一次診怎么也要收個上百塊,沒想到診費他才收取八塊錢。
那病人拿出了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遞給了秦艽,秦艽接過來后,看向凌游:“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