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凌游起床,見薛亞言正在做早飯,看到他出來便說道:“起這么早,想著讓你再睡會的,就沒叫你,我一會得早點走,醫(yī)院有個早會要開,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凌游走到餐桌旁倒了杯水:“我今天去見一位長輩!焙攘艘豢诤蠼又f道:“晚上一起吃飯吧!
薛亞言挑眉笑道:“又是哪位大人物赴宴啊!
凌游笑道:“這個人物可大,你惹不起,晚上得你請客,要不然她翻了臉,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薛亞言聞言好奇的打趣道:“誰呀,這么大面子,讓省委大秘和公安局長都要客氣三分的凌神醫(yī)說話都這么小心翼翼!
“凌昀!绷栌伟驯臃畔潞笳f道。
薛亞言聽到這個名字連連擺手:“可別,我能不能不和你家的凌大姑娘一起吃飯啊,上次我就說了一句她看著變胖了,她就給我水里下了藥,害我拉了一周的肚子,整整瘦了七八斤!
“活該,女孩的體重不能亂說你不知道嗎,難怪你單身!绷栌未愕。
薛亞言卻撇了撇嘴:“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凌游卻笑道:“今天你好好表現(xiàn),小昀帶女同學(xué)去,把握住機會,萬一哪個小妹妹不開眼看上了你,你這老大難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一聽這話薛亞言瞬間來了精神:“是嗎?那今天必須我買單,誰和我搶我和誰急!
兩人吃過早飯,就一起出了門,薛亞言坐公交去上班,而凌游打了一輛車去了余陽市的郊區(qū),來到了一個別墅區(qū)后,凌游付錢下了車,在和門口保安打了招呼后,就坐著保安的擺渡車來到了一個獨棟別墅門口。
他深呼了口氣,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見到門口的凌游后,她激動的拍手笑道:“是小游啊,快進(jìn)來。”
凌游打了個招呼:“謝阿姨,好久不見!
謝阿姨把凌游請進(jìn)門后,給他拿了雙拖鞋:“是啊,你上次來還是過年的時候呢,一晃大半年了!
凌游朝里面看了看:“魏爺爺呢?”
“在樓上書房呢,快上去吧!
凌游點了點頭,便上了樓,此刻書房里坐著一位白胡子老頭,正在寫著書法,只見筆鋒蒼勁有力,渾然天成,當(dāng)聽到門外的動靜后他問道:“誰來啦?”
凌游走到書房門口笑道:“魏爺爺,是我!
“是你這猴崽子,怎么也沒提前打個招呼。”
白胡子老頭名叫魏書陽,乃是凌游的爺爺凌廣白的生前好友,退休前是中央保健局的中醫(yī)專家,與凌廣白是幾十年的知己好友。
魏書陽放下手中的毛筆道:“坐吧,自己倒水喝!
凌游笑著坐了下來:“魏爺爺?shù)臅▽懙迷桨l(fā)好了!
魏書陽也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字:“有沒有比你爺爺寫的好。”
凌游尷尬的笑了笑:“魏爺爺,您這不是給我高考呢嗎?”
“這個老家伙都死了,你就不能可活著的奉承奉承嗎?”魏書陽氣的捋了捋胡子。
凌游聽后也不生氣,這要是別人,張口就這樣說自己爺爺,他可能早就惱了,可魏書陽與自己爺爺?shù)年P(guān)系,非同一般,生前兩個老頑童就各自嘴上不饒人,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但凌游還是笑道:“你們兩個人的字,各有各的風(fēng)格,我爺爺?shù)淖掷锔嗟氖谴蟮阑啠淖掷飬s包羅萬象,沒法放到一起評價的。”
魏書陽撇了撇嘴笑道:“滑頭!钡墙又謬@了口氣:“哎...這個老家伙就是脾氣太暴躁,個性太強烈,一輩子都受不得一點委屈,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不然也不會落個那樣的下場!比缓笥忠恢噶栌危骸澳阊剑际潜凰麕У,太有個性,認(rèn)死理,再這樣下去,我真怕你步了他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