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嘉茵這么一問,秦艽頓時覺得十分窘迫。
隨即就見任嘉茵向上捋了一下銀絲般的白發(fā),優(yōu)雅從容的說道:“姨奶奶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并不多,可你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有心事,我不會看不出來,千里迢迢的從京城來到湘南,我不信你就是為了來看望我,至少,你不會全是為了來看望我。”
說罷,任嘉茵笑了笑:“向晚那丫頭走了,現(xiàn)在就你我祖孫倆,沒什么不能說的了!
秦艽有些羞愧,于是沉吟了片刻說道:“姨奶奶,對不起!
任嘉茵笑了笑,拉起了秦艽的手:“這兩天,你反復問起你怡然姑姑家的事,我就覺得奇怪!
頓了一下,任嘉茵又問道:“前段時間,我看報紙,現(xiàn)在云海月州市的代市長,是你丈夫吧?”
秦艽低著頭點了點,不好意思抬頭看任嘉茵。
任嘉茵見狀便道:“你丈夫在云海做市長,你姑父的那個宣濟藥業(yè),也在云海,這之間,是有必然聯(lián)系的吧!
聽任嘉茵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于是秦艽便只好抬起頭看著任嘉茵,沉吟片刻后道出了實情。
“姨奶奶,您說的不錯,我這次來見您,確實和怡然姑姑家我姑父有關系,可看望您,也是出自真心的。”秦艽講道。
任嘉茵慈祥的點點頭:“我信!
頓了一下,任嘉茵又道:“既然來都來了,那這心事,就沒什么憋著不講的了,雖然,我很少愿意去提起邵家人!
秦艽聞言便道:“前段時間,我愛人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子,去了云海,可在這期間,卻遇到了一次意外.......”
隨即,秦艽便將這個事件的經(jīng)過,以及和宣濟醫(yī)藥相關的事全部說給了任嘉茵聽。
任嘉茵聽后,拉著秦艽的那只手明顯氣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沉默了良久,任嘉茵才說道:“沒錯,當年有一件事,我和你怡然姑姑,騙了你們,騙了你二爺爺二奶奶一家,那就是,你怡然姑姑后來懷的那個孩子,意外流產(chǎn)了。”
秦艽表示很震驚:“那,那個女孩子?”
任嘉茵呼吸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那女孩兒,是邵健鴻出軌了她的秘書,懷下來的,你怡然姑姑心軟,把那孩子留了下來,并且撫養(yǎng)了多年,直到你怡然姑姑去世!
秦艽聞言滿臉的震驚神情,片刻后問道:“那,邵言冰也知道?”
任嘉茵點了點頭:“你怡然姑姑就是因為這事才久郁成疾,他自然清楚!
秦艽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任嘉茵冷哼了一聲:“邵家人作繭自縛,就是可憐了我那傻閨女!
說罷,任嘉茵看向秦艽說道:“這秘密,本來我想帶到墳墓里的,可邵家人自己想要撕破這層遮羞布,我也就沒什么替他們隱瞞的了,你回去后,轉告你愛人,如果這事,真是邵家人做錯了,不必顧及什么親屬不親屬的,更不用給我這個老太太面子,這層親戚關系,在你怡然姑姑去世那天之后,也就斷了!
說這話的時候,任嘉茵雖然看似心狠,可卻有一種大義滅親般的掙扎。
秦艽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卻上前抱住了任嘉茵:“姨奶奶,這些年,也真是苦了您!
任嘉茵輕輕拍著秦艽的后背:“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都是因果循環(huán)的報應!
下午時,在云海的海容集團總部大廈前,就見一輛賓利穩(wěn)穩(wěn)停在門前,保安見狀連忙上前拉開了車門,隨即就見林佩下了車之后,便徑直朝大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