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凌游消化理解一會兒,隨后點頭道:“我大概明白了!
柴少文一笑:“其實小游啊,你不用把玉羊新區(qū)看的太復(fù)雜,做好自己的工作,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走,云海的天,塌不下來。”
凌游聞言,內(nèi)心突然增加了幾分底氣:“我知道了柴伯。”
說完正事,柴少文便看向了秦艽:“艽艽啊,不忙的時候,記得常來!
秦艽笑了笑,知道柴少文是喜歡凌南燭,于是便說道:“放心吧柴伯伯,我會帶南燭常來看您的。”
“好,好,那就好!闭f著,柴少文又輕輕捏了捏凌南燭的小臉蛋。
可看著看著,柴少文的臉色就又變的難看了起來:“要是老領(lǐng)導(dǎo)還在,該多好啊,南燭就這么陪在老領(lǐng)導(dǎo)的身邊,他老人家不一定要多高興呢。”
秦艽見狀也心生感慨:“柴伯伯,斯人已逝,您也別太感傷,我還打算著,等我和南燭回去之前,去給爺爺掃掃墓的。”
“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呢,到時候啊,你們別忘了,接上我!辈裆傥穆勓院芗。
凌游聽后便接話道:“艽艽明天回去,我明天來接您,咱們一起!
柴少文聽后先是點點頭,隨即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將凌南燭小心翼翼的抱到了自己一旁的沙發(fā)上坐好,然后起身說道:“對了,有件禮物,我都忘了給你們了!
說著,柴少文便朝樓上走去了。
凌游和秦艽對視一眼,二人都不知道柴少文要做什么。
片刻后,就見柴少文下了樓,手里拿著兩個小相框,隨即遞給了凌游和秦艽一人一個:“這是,那天你們一家人拍的照片,我給洗出來了,我留了一張,又多洗了三張,這兩張啊,給你們,那一張,等什么時候你姑姑回來,我再給她。”
凌游接過相框看著照片里,自己一家三口,和爺爺楚景尋的合影,不禁紅了眼眶:“謝謝柴伯!
柴少文搖搖頭:“就這么一張合影,留個念想吧。”
又坐了一會,凌游便提出了告辭,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叮囑柴少文,要記得把藥按時喝了,柴少文自己清楚自己的毛病,就是心郁成疾了,但今天,他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
看到了凌游,又看到了凌南燭,柴少文的心情,也變的開朗了起來。
臨上車的時候,凌游看著柴少文說道:“柴伯,等玉羊新區(qū)建設(shè)起來,我接您過去住,我給您養(yǎng)老。”
柴少文聽后,只覺得心頭一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于是連忙扭頭一邊掩飾著淚水,一邊擺了擺手哽咽道:“我自己挺好的,不能給你們添麻煩,你有這份心,柴伯就多謝你了。”
說罷,柴少文沒敢抬頭去看,揮了揮手:“快走吧,快回去吧!
而此時,凌南燭也跟著凌游奶聲奶氣的學(xué)話道:“給你養(yǎng)老哦!
柴少文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身就往回走,生怕自己哭出聲音。
凌游的一滴淚也滑落了下來,坐到車?yán),往回走的路上,凌游始終沒有說話。
次日一早,凌游讓季堯去給秦艽母子買了下午的一趟航班回京城,隨后又自己駕車去了青暮山接柴少文去掃墓。
柴少文今天穿的很精神,一身淺灰色,熨燙服帖的中山裝,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穿了一雙老式的皮鞋,但是看得出,這皮鞋雖然款式老,可柴少文卻沒少穿。
幾人一行出發(fā)去了楚景尋的墓前,秦艽將鮮花放好,然后又拿著一瓶酒遞給了凌南燭,讓凌南燭去給太爺爺敬酒,凌南燭就這么雙手抱著酒瓶,走上前去,把酒放好之后,卻沒有急著回來,而是抬頭望著墓碑上楚景尋的照片抬頭發(fā)呆。
凌游見狀拿著三根點燃的香說道:“兒子,回來。”
凌南燭抬頭看著照片,片刻后便指著照片,回頭對凌游說道:“爸爸,認(rèn)識。”
“什么?”凌游不解道。
凌南燭又說道:“南燭,見過,見過這個爺爺!
凌游聽后便上前蹲在凌南燭的身邊,然后看著爺爺?shù)恼掌瑢α枘蠣T說道:“這是太爺爺。”
凌南燭歪著小腦瓜不解道:“那,小山上的太爺爺呢?”
凌游知道,凌南燭說的是凌廣白,于是便對凌南燭說道:“那位也是太爺爺啊,兩位都是太爺爺,等有一天啊,爸爸老了,你長大了,你也要告訴你的孩子,這兩位啊,都是你的太爺爺,都是爸爸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凌南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都是南燭的太爺爺,南燭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