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凌游在屈云方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邁步就走,路過陳小海的時候,凌游說道:“讓我看一眼孩子,沒問題吧?畢竟受了傷,不看一眼,不放心啊!
陳小海聞言便道:“看一眼自然沒問題,但,不能直接接觸。”
說罷,他便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這邊請,我?guī)^去。”
當與陳小海一道來了羈押室的門口,陳小海將門開了一條縫,讓凌游遠遠看一眼,然后低聲說道:“剛從醫(yī)院驗了傷回來,我們得例行做個筆錄,沒大礙,就是皮肉傷,最重的,是有一顆牙齒松動了。”
凌游看著坐在羈押室的角落里,腦袋靠在墻上的夏修然,此時臉已經腫了,不禁嘆道:“你說是傷的不重,但是誰家的孩子誰心疼,這要讓他父母看著了,保不齊什么樣呢!
又看了一眼夏修然,凌游便轉過身去,邁步走了。
陳小海跟在身后,追了上去,靠近凌游之后,陳小海便說道:“凌書記,能不能再借一步說話?”
凌游聽后看了一眼陳小海,他知道陳小海此時想什么呢,于是便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樓梯口。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陳小海便拿出了一包煙,給凌游遞了一支,凌游擺擺手,陳小海便又放回了口袋里。
“凌書記,現在鬧成這樣的局面,我也不好辦了,這樣吧,您給我個思路吧!标愋『?嘀樥f道。
凌游之前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因為事關夏宗孚的臉面,可現在得知對方是海容集團之后,凌游雖然還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可卻想借機敲打敲打裴長風。
因為凌游清楚裴長風的性格,他這樣的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如果真與裴長風較真,就怕裴長風會一甩手不管他這個小兒子了,凌游就算要賭裴長風能不能‘大義滅親’,他也不能拿夏宗孚的兒子賭,所以凌游也是希望如果這只是一個簡單的打架斗毆案件,能夠以和解的方式解決。
但是這件事,決不能就這么輕飄飄的過去,總要讓裴長風知道,他自己踢到了鋼板上。
于是就聽凌游說道:“陳所,我知道你為難,但案件還沒調查清楚呢,要是這其中,就只是簡單的打架,我也希望可能和解解決,所以,我等你們的調查結果,之后咱們再做決斷,你覺得呢?”
陳小海聽到凌游松口了,也跟著松了口氣:“好,好好,凌書記,我讓人盡快把案件調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凌游一點頭,沒再說話。
回到那間辦公室里,凌游一直跟著等到了凌晨一點多,陳小海便拿著一份筆錄敲門走了進來。
和凌游打了個招呼之后,陳小海便說道:“這幾個孩子,都做了筆錄,我們經過案件總結分析得知,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這個叫做姜也的女孩,這女孩,是云海藝術學院的大三學生,是個舞蹈生,她和夏修然,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夏修然就讀的云海政法大學,和姜也的學校不遠,所以兩個人時常還有來往,前段時間,這個就讀于月州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學生裴志雍,在一次聚會上,見這個姜也長得漂亮,就想追求她,可姜也不同意,拒絕了裴志雍,裴志雍感覺姜也是唯一一個敢拒絕他追求的女孩,起初還覺得有趣,就展開了猛烈的追求,甚至在姜也過生日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輛跑車,可姜也還是不答應,并且罵他是精神病,這就讓裴志雍覺得在朋友同學的面前丟了面子,于是就由愛生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