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濤對此也連聲附和。
又坐在一起寒暄了一陣,凌游接了個電話,金博濤便找機會離開了。
而走出凌游辦公室沒一會,就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一聽,對方是約他晚上吃飯的,但是金博濤回頭看了一眼凌游的辦公室大門,便壓著聲音說道:“我這兩天沒空,改天再說吧。”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金博濤很清楚,凌游剛剛的話,就是在敲打他,這些日子,他的飯局可是紛至沓來、接踵而至的。
對于這點,凌游都不用調(diào)查,猜都猜的到,但是凌游卻沒有明言,而是用話提醒了金博濤一下,這也算是個警告。
兩天之后,鐵山的工作便落實了下來,任命為玉羊灣新區(qū)公安局黨委委員、副局長,一級警督銜。
上任當天,局里的大部分看待鐵山,就都帶著一層有色眼鏡,對于鐵山的履歷,大家一看便知道鐵山是凌游的人,所以局里的大部分人,都把鐵山當做凌游眼線來看待的。
但鐵山卻是個看得特別通透的人,整日里也不多嘴過問自己不該過問的事,一大勺茶業(yè)倒進大水壺里,從早上喝到下班,除了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他一概不管。
鐵山明白,凌游給自己安排到這里,一來是不希望自己脫警服,二來是肯定未來能給他起到臂助的作用,所以他也不急。
而就在幾天后的一個上午,在管委會的大會議室內(nèi),凌游看著手里厚厚的一摞規(guī)劃方案直皺眉頭,緊接著便看向了新區(qū)規(guī)劃建設國土局的副局長兼規(guī)劃科科長,成鋼。
“成局長,這個規(guī)劃案的初步方案,你本人有仔細審閱過沒有?”凌游的眼神很犀利。
成鋼肉眼可見的有些慌亂,似起身卻未起身,屁股就這么空懸在椅子邊緣,不敢直視凌游的說道:“凌書記,我,我有審閱過。”
可就在成鋼話音剛落之際,凌游卻是大手在桌子上一拍,接著將最上面的幾本文件朝著成鋼的臉甩了過去:“放屁,你審閱過?你但凡審閱過,你都不敢就這個鬼樣子交到我面前。”
會議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元良升和房镕對視了一眼,直了直身子,湯中億則是和起了稀泥:“凌書記,別動氣,別動氣!
凌游長出了一口氣,接著身子向后一倒,一只手抵在下巴處,一只手隨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厚摞文件說道:“都看看,你們自己看!
湯中億聞言便伸手拿過一本文件翻看了起來,可越看,這眉頭皺的越緊,隨即抬頭看向惶惶不安的成鋼問道:“成鋼同志,你們怎么搞的嘛?”
成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偶爾抬頭瞟上一眼凌游和湯中億等人,始終眼睛盯著桌面。
凌游倚在椅子里,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隨即說道:“我知道,新區(qū)的很多同志,大多數(shù)還轉(zhuǎn)變不過來新的崗位身份,但各位,上級領導花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和精力,成立玉羊新區(qū),可不是給大家找個修養(yǎng)身子骨的地方的!
說著,凌游敲了敲桌子,指著成鋼說道:“你自己看看,自己好好看看,你們搞的這個東西算什么?驢唇不對馬嘴,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怎么著?還拿這里當你們的原單位呢?領導要材料要方案,東拼西湊的搞上來一份就應付了事啦?你們把工作當成什么了?把新區(qū)的發(fā)展當什么了?把玉羊新區(qū)現(xiàn)在苦于發(fā)展難題,正處在緊張期盼之中的老百姓當什么了?玉羊新區(qū)你們打算幾年把它發(fā)展起來?五年?十年?還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