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麥曉冬喝茶喝到了醒酒,他對江寧當下的情況也了解到了幾分,送別了麥曉冬,凌游就直接住在了維曼克酒店。
次日一早,凌游早早起床就給薛亞言去了通電話。
薛亞言接到電話之后便笑道:“老凌,醒酒了?”
凌游笑道:“是啊,昨晚喝的太多了!
薛亞言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杜大哥和麥大哥在這頓酒上,肯定饒不了你!
說罷,薛亞言突然正色道:“鄭書記知道你回來了,他讓我轉達你,晚上去家里!
凌游聞言便道:“我知道了。”
下午時,凌游去買了幾樣并不貴重的禮品,帶在身上,去了鄭廣平的家里。
到的時候,鄭廣平還沒有回去,只有保姆在,所以便招呼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一會。
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后,鄭廣平回來了,開門走過玄關,就見到了凌游:“小游啊,到了怎么也沒打個電話,久等了吧?”
凌游起身迎了過去:“鄭叔叔,我也才剛到沒一會兒!
鄭廣平換了鞋,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指了指沙發(fā)說道:“過去坐,在自己家里,還客套什么嘛!
凌游等鄭廣平脫了外套,便順手接了過來,鄭廣平見狀笑道:“瞧你這孩子。”
凌游嘿嘿一笑:“您辛苦一天了,我服務服務您!
鄭廣平笑著點了點凌游,然后走到了沙發(fā)前說道:“知道你回來,特地讓保姆做了你愛吃的菜,一會兒啊,咱們爺倆喝兩杯!
凌游掛好衣服回來,坐到了鄭廣平的身邊,二人寒暄了一會之后,保姆便將飯菜上桌了。
前往客廳,鄭廣平拿了一瓶好酒出來,推杯換盞之間,凌游便將自己的疑問提到了酒桌上。
“鄭叔叔,我,昨晚見了兩個老朋友!绷栌翁岜f道。
鄭廣平遲疑了一下,與凌游輕輕一碰杯,一邊將酒杯往嘴邊送,一邊問道:“杜衡和麥曉冬吧?”
凌游點點頭:“是!
鄭廣平便問道:“他們兩個,和你倒苦水了?還是和你提訴求了?”
凌游連忙否認:“這倒沒有,只不過,我聽說了杜衡要調任的事!
鄭廣平呡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之后夾了一口菜,吃到嘴里之后,沉吟片刻才說道:“這人啊,就怕瞎琢磨,以訛傳訛的一通傳播,反正就是真話等不及聽。”
凌游一怔:“您的意思是,沒有這事?”
鄭廣平將胳膊搭在餐桌上:“有啊,不然怎么會空穴來風呢?”
凌游糊涂了。
鄭廣平便解釋道:“前段時間,余陽市人大常委會的會議上,的確是免去了杜衡的副市長和公安局長職務,這不假!
可說罷,鄭廣平又道:“但是傳聞我也聽到了,說什么擬任命他擔任省廳政治部主任,這是誰擬任的?完全沒有的事,現(xiàn)在傳的神乎其神。”
凌游聽后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卻又仗著膽子問道:“那鄭叔叔,杜衡接下來,究竟是什么安排?”
鄭廣平呵呵一笑:“小游啊,這也就是你,換了別人,可是都不敢問我這話的!
凌游連忙點頭道:“是,我明白,但對于杜衡,于公于私,我都是比較關注的。”
鄭廣平聽后一擺手:“江寧的事,你就別摻和了為好。”
說罷,鄭廣平用公筷給凌游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凌游的碗里:“這個肉我記得你愛吃,多吃些!
凌游見鄭廣平這個態(tài)度,也清楚這不是自己能夠問出的了,于是便閉了嘴,不再談及此事。
但從鄭廣平家里出來之后,凌游卻思考了許久,他越發(fā)覺得當下的局面正有著暗流涌動的起伏,這讓他的心里頓時沒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