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結(jié)束,法官環(huán)視一圈問道:“被告人是否服從本庭宣判,是否要求申請上訴?”
卓躍民聞言便道:“我不上訴,我服從法庭宣判!
其他人也不再做聲,表示不予上訴。
只有卓俊呈紅著眼眶道:“我要上訴,我沒有故意殺人,我聽了卓躍民的話,只是想讓卓俊珩短暫昏迷,并不是要弄死他。”
一旁的檢方人員聞言便道:“在你與卓俊呈過度飲酒之后,你在他的酒杯里投放了抗生素藥物,這一點,不需要有醫(yī)學(xué)常識,但凡是有生活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會要了卓俊珩的命,你身為前千晟商貿(mào)公司的總經(jīng)理,不會對這種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吧?而且在本案的調(diào)查過程中,你當(dāng)時的口供可是承認(rèn)了你要毒害卓俊珩。”
卓俊呈瘋狂搖頭:“我,我,是你們,是你們刑訊逼供,你們不讓我睡覺,我困糊涂了,我才胡說八道的!
說罷,卓俊呈指著卓躍民對法官大喊:“就是他,是他,是他逼我做的!
站在一旁的柳輕音看到卓俊呈這副模樣,眼神中滿是失望,豆大的淚珠從柳輕音的臉頰上流過。
法官見狀敲了敲法槌:“肅靜!
接著,經(jīng)過法庭的片刻協(xié)商之后,通過了卓俊呈的上訴請求,決定擇日二審再判。
待所有人都被帶走之后,凌游和秦艽等人也起了身。
出了法院大樓,凌游看向郭偉雄問道:“郭廳,我能再見見卓躍民嗎?”
郭偉雄聽后想了想,然后答應(yīng)道:“好吧,那,你今天先別急著走了,我來給你安排。”
“謝謝。”凌游點頭道。
凌游和秦艽回到北春的家里,等到了下午六點多,郭偉雄的電話打來了,可郭偉雄的語氣卻有些低落。
凌游聞言便問道:“郭大哥,怎么了?”
郭偉雄聽后便道:“卓躍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是癌癥,晚期!
凌游對其毫無憐憫可言:“老天都要收他,這是命!
郭偉雄聽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說:“你來北春市看守所吧,他在這,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凌游聽后起身便走。
秦艽上前給凌游拿下了外套,再次叮囑道:“別忘了我和你說的,要冷靜,別沖動!
凌游接過外套應(yīng)道:“知道了!
待凌游來到看守所的會見室,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剃了光頭的卓躍民便戴著重重的手銬腳鐐,在兩名獄警的押送下走了進(jìn)來。
看到凌游,卓躍民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凌游沒有說話,放在身下的左右手不停的相互捏著,警告自己要克制。
待卓躍民坐好之后,凌游便說道:“我來找你,一不是看你笑話的,二不是和你敘舊的!
卓躍民微笑道:“哦?那是為了什么?”
說罷,還不等凌游開口,卓躍民便接著說道:“等會兒等會兒,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啊!
說到這,卓躍民用戴著手銬的手一指凌游笑道:“為了云海的事?我說的對吧?”
凌游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你既然自己清楚,我也免了些口舌!
卓躍民呵呵笑了兩聲,接著搖頭道:“我知道的,還真不少,但我不能告訴你。”
凌游的眼神中起了一絲殺意:“你耍我?”
卓躍民聳聳肩:“我一個將死之人,沒老婆沒孩子,孤家寡人一個,告訴你這些,對我有什么好處?”
凌游早就知道這一點,他也在這段時間的每個夜晚想過,他明白,對于卓躍民來說,不會再有什么誘惑可以讓他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