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此時插話道:“沒給你安置嗎?”
老頭聽后便笑道:“我也不是這兒的人啊,見這片都搬空了,我也沒地兒去,就隨便找一家順眼的住下了,要是住夠了啊,隨便再換一家!
凌游聞言便聽明白了,于是又道:“有困難,去市里找民政部門,這天氣還沒轉(zhuǎn)暖呢,沒水沒電的,你再凍個好歹!
老頭嘿嘿一笑:“喝水院里有井,燒柴有的是門框窗框,凍不死啊!
說著,老頭便走上了前,鐵山見狀連忙將凌游擋在了身后,警惕的喝道:“站那!
老頭一攤手:“借根煙抽!
鐵山聞言便沉著臉道:“不會吸,你快走吧,我們也要走了!
老頭嘿嘿笑著,可腳下的步子卻又朝著凌游和鐵山逼近:“瞧你,小氣勁兒!
說著,老頭站住了腳,抬頭看向鐵山幽幽道:“我都聞著你身上的味兒了!
鐵山警惕了起來,右手在后腰處緩緩拿了出來:“味兒?什么味兒?”
“火藥味兒!崩项^說罷,將手強光電筒一抬,照在了鐵山的臉上。
鐵山一低頭,瞬間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想都沒想就開了槍,凌游則是快步向后退了幾步。
但由于被手電筒照的眼睛發(fā)花的原因,加之這邊的又沒有其他燈光,鐵山不禁花了眼。
老頭趁著這個機會,大步繞過鐵山,直逼凌游,也同樣從腰后掏出來一把掉漆嚴重的手槍。
見著槍口對著自己,凌游迅速一閃身,躲到了一個柴堆后,這時,槍也響了,但卻沒有打到凌游。
老頭見狀也瞪大了眼睛,剛要再追,鐵山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朝他開了槍。
老頭反應也算迅速,猛地一個側(cè)撲躲開了,可子彈還是擦著他的胳膊飛了過去,頓時他就覺得胳膊上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
“聽說,我那徒弟,就是你打的?”老頭躲過去之后,藏在了一個漬酸菜的大缸后面對鐵山喊話道。
鐵山也不敢輕舉妄動,快步來到了那個柴堆后擋在凌游的身前持槍警惕著。
“你先走。”鐵山低聲對凌游說道。
凌游知道,自己留下也是拖累鐵山,于是一點頭便打算順著墻頭再翻出去。
可腳下的步子剛動,就聽老頭那邊的槍又響了,凌游見狀連忙退了回來。
“今天,我們總得有人留下來,要不然是你們兩個,要不然,是我!崩项^喘著粗氣道。
鐵山開口分散著老頭的注意力:“朋友,什么仇什么怨,你師徒兩個緊追不放!
老頭側(cè)頭看了一眼,然后連忙又回過了頭:“仇怨談不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干了半輩子這種買賣了,這是最后一單,干完了就退休!
鐵山聞言就道:“你這份退休金,今天之后,怕是有命收沒命花了!
話音剛落,就見鐵山朝著大缸的方向便連開了三槍。
頓時,缸便四分五裂的開了,可缸后的老頭卻不見了。
見此情形,鐵山立馬將凌游護在了身后,警惕的盯著四周說道:“還真是師徒啊,連這招都是一模一樣!
可話音落下,老頭卻沒了話音。
一分鐘的時間,對于三人來說好似過了一個世紀般難熬,彼此都在試探著對方。
就在這時,鐵山找準機會便對凌游輕聲說道:“先走。”
凌游聞言環(huán)視了一圈,接著二話沒說,扭頭就是一個翻身,翻墻而去。
可就在身子剛翻到一半的時候,就聽空屋子里傳來了一聲槍響,接著凌游悶哼了一聲,人翻出了墻外去,坐在墻腳的地面上,伸手一模,自己左側(cè)的肩膀上已經(jīng)涌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