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卓躍民被警方帶走的背影,白萬江站在原地很久,種種往事涌上心頭,幾十年的朋友,他始終抱有著一份私心不忍面對,不敢相信。
省廳刑警總隊的一間審訊室里,卓躍民就這么靜靜坐在椅子上,上銬的雙手,有節(jié)奏的在小桌板上時不時敲上一下,仿佛是在記錄著什么一般。
而此時,桃林市府,凌游下班之后剛剛舉著手機坐進車里,口中還說著:“好好好,歡迎啊,老嚴,你這個工廠要是能在桃林辦起來,可是給我解決大問題了,別的不說,桃林就能在明年,再拿出近三千個就業(yè)崗位,好,等你和吳總到了,咱們見面聊!
而就在凌游掛斷電話之后,卻看向了副駕駛的位置:“你不好好在家養(yǎng)病,跑出來干嘛?”
就見鐵山坐在副駕駛上回頭一笑:“前天就拆線了,現(xiàn)在早好了,還養(yǎng)啥嘛!
凌游笑了笑:“那怎么,我以后上廁所你還得跟著不成。”
鐵山聞言玩笑道:“上廁所我是幫不上你什么忙了,不過你要是去吃飯喝酒去,我倒是可以代勞!
“臭貧。”凌游也不在意,他倒是愿意鐵山跟在身邊,這樣他也安心不少,只不過擔心鐵山的傷,但是現(xiàn)在看鐵山的氣色和說話時的底氣,他覺得鐵山也沒什么大礙了,于是便示意程天宇開車。
程天宇聽著二人說笑了兩句,也是笑呵呵的將車開了出去。
走在路上,凌游想了想便說道:“去華揚商務酒店!
程天宇聞言便穩(wěn)穩(wěn)的將車靠右并線了過去,然后朝著凌游所說的那間酒店開去。
抵達酒店之后,凌游下車,鐵山也跟著下了車,二人一道進門之后,便直奔酒店電梯而去,上了十七樓。
而就在二人前腳剛走,程天宇便推門下車點了支煙,一瞥眼的工夫,他就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的老款皇冠車,車窗貼著漆黑的太陽膜,停在了凌游配車的不遠處。
對于從小就愛好汽車的程天宇來說,這款漂亮的老款皇冠車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為中午時,他就看到過一次,現(xiàn)在再見到,程天宇吸煙的時候,就不禁又多看了兩眼。
這時凌游和鐵山來到十七樓的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沒一會屋內(nèi)便傳來了腳步聲。
門打開之后,鄭謹川便笑著熱情道:“凌游哥?”口吻中還帶著一絲驚訝。
凌游呵呵一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鄭謹川聞言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哪能呢,凌游哥,快進快進!
說著,他又看向了鐵山:“鐵哥吧,我們見過的,進來坐!
鐵山連忙擺了擺手:“鄭總您和領導聊,我在外面吸支煙!
鄭謹川聞言也不強求,他知道鐵山既然這么說,一定是不好再客氣的,于是便笑著點了點頭之后,由鐵山退出去時關上了門。
進入這間套房之后,凌游坐在沙發(fā)上說道:“我說讓你住在市府賓館,你還和我客氣。”
鄭謹川聞言便道:“哪能總給你添麻煩啊哥,再說了,我不是說明天去見你嘛,你怎么還親自來了!
凌游嘆了口氣:“哥哥我心急啊。”
鄭謹川拿著茶杯給凌游泡茶,一邊扭頭笑道:“益民明天就到,放心吧,這事啊,百分之九十九!
說著,他端著茶杯走回到凌游的面前遞上:“對了,前段時間的事,我聽我爸和我說了,我侄子沒大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