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仿佛只是兩三秒鐘發(fā)生的事。
在眾人的不可思議之中,翠紅倒下了,脖子處,一個血窟窿正在不斷的向外涌著帶著血沫的血水,她用雙手捂著傷口,仿佛嗆了水一般,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沒一會,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槍響的方向。
只見此時秦老手中握著的那把勃朗寧,槍口處還飄著一縷火藥升騰的煙。
“啰啰嗦嗦的,瞄準(zhǔn)了,打就是了!鼻乩险f罷,便將勃朗寧遞給了一旁的周天冬。
片刻后,一眾戰(zhàn)士警員們也呼啦啦的朝翠紅而去,去檢查她死了沒有,并將她剛剛握著的肖康的槍拿了回來。
躺在地上抱著凌南燭的鐵山,手臂上的血已經(jīng)滲透了凌南燭米白色的小衣服。
只見他咧嘴一笑,看了一眼凌南燭說道:“小子,你鐵叔像趙云不?”
此話剛剛出口,鐵山便腦子一暈,昏迷了過去。
凌游此時也趕到了近前,先是檢查了一下凌南燭,發(fā)現(xiàn)孩子沒有大礙,但驚嚇肯定是免不了啦,于是他立馬將孩子交給了周天冬,接著便抱起了地上的鐵山吼道:“鐵山,鐵山,你醒醒,不能睡!
說罷,凌游慌慌忙忙的從腰帶里取出了他的銀針,給鐵山下了兩針止血后,又扭頭嘶吼著:“救護車,救護車呢!
這一夜的月光湖驚天動地,對于北春的市民們來說,這一晚只是一個較平日里警察多了一些的日子,可對于凌游一家來說,卻是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fēng)雨。
天亮了,在醫(yī)院里,凌游守在鐵山和肖康的手術(shù)室門前,身上的夾克被他脫了下去,里面的白襯衫都被鐵山的血給染透了。
此時白萬江走了過來,來到凌游的身邊沒說話,坐了下來。
“南燭在做全方面的身體檢查,目前看,沒什么大礙。”白萬江沉吟片刻后說道。
凌游點了點頭,對于孩子的身體,他剛剛摸過脈,只是受了驚嚇,但他現(xiàn)在不能撇開鐵山不管,畢竟孩子有那么多人去關(guān)心照顧,而自己這個兄弟,他得陪著。
凌游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dāng)?shù)牡拇_不稱職,有著太多身不由己,甚至他都在懷疑,自己如今這條路,走的正確與否。
二人沉默良久之后,白萬江突然扭頭問道:“我之前和你說的事,現(xiàn)在你考慮的如何?”
凌游聽了沒有回話。
片刻后才長嘆一聲說道:“累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說著,凌游將身子向后一靠,閉上了眼睛。
白萬江見狀看了凌游一會兒,接著便站起身:“有些事,你不想,我得替你想著啊!闭f罷,白萬江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聽到白萬江的腳步聲走遠(yuǎn)了,凌游這才睜開眼,看了一會兒白萬江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鐵山被推了出來。
凌游見狀連忙起身去迎。
就見其中一個中年醫(yī)生摘了口罩說道:“外傷比較嚴(yán)重,單是后背的傷口就足足縫了三十六針,萬幸沒有沒有什么內(nèi)傷,而且他的身體也強壯,沒什么危險了!
凌游聞言松了口氣:“謝謝了!
醫(yī)生連連搖頭:“應(yīng)該的!
送鐵山回了病房之后,因為鐵山的麻藥勁還沒有過,所以凌游便陪了鐵山一會。
沒一會兒的工夫郭偉雄帶人過來了,與凌游寒暄一番之后便說道:“去看看孩子吧,鐵山這邊我?guī)藖碚湛戳,你放心!?/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