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長風不缺錢,楚家要是比起財力來,更是沒法和裴家比,但是裴長風惦記的,始終都是楚家的政治資源,楚秀嵐清楚的明白,只要楚家的長孫依然像三十年前那樣,死了或者失蹤了,那等到老爺子閉眼那天,身為老爺子唯一外孫的裴志頌,就是楚老爺子楚景尋唯一的政治遺產(chǎn)繼承人。
她知道,裴長風就掐準了自己是個母親的身份,沒辦法去阻止親兒子這一點,這是裴長風的陽謀,是裴長風可以順利在云海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合理途徑。
但楚秀嵐不希望未來會發(fā)展成這樣,她可以立兒青云志,扶兒上青天,可她絕不允許被裴家利用,敗壞了老爺子一輩子的清譽。
所以這三十年來,楚秀嵐一直都沒有放棄,放棄找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親侄子的絲毫一絲機會,她清楚,只要自己這個英年早逝的弟弟,唯一的血脈找回來了,楚家未來有了親孫子的傳承,裴家的野心夢,也就會被不攻自破了。
她的兒子,如今衣食無憂,能夠平安一生就已經(jīng)是自己找個做母親的,最大的夢想了,所以她不想讓裴志頌成為裴長風手里的棋子,卷入這場野心的旋渦中。
她想開口勸勸兒子,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于是就聽楚秀嵐給裴志頌夾了一塊青菜說道:“多吃點清淡的。”
裴志頌點頭夾起那塊青菜應道:“謝謝媽。”
待吃過飯,裴志頌一直將楚秀嵐送到了酒店樓下上了車,直到母親的車沒了影子,這才轉(zhuǎn)身回去。
此時就見酒店大廳里,之前與凌游產(chǎn)生過矛盾的那個邵言冰的身影走了出來,很快就來到了裴志頌的身邊,與之一道走進了電梯。
在電梯內(nèi),邵言冰問道:“楚阿姨走了?”
裴志頌輕聲嗯了一下。
邵言冰接著又道:“問清楚了嗎?”
裴志頌扭頭盯著邵言冰看了一會,把邵言冰盯的渾身發(fā)毛,立馬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于是便不再說話了。
二人來到裴志頌在瓏悅飯店頂樓的辦公室內(nèi),裴志頌走到酒柜前倒了半杯威士忌,接著一口干了進去,喘了幾口粗氣道:“凌游,現(xiàn)在有太多的疑點指向這個叫凌游的了 !
邵言冰現(xiàn)在,最聽不得凌游二字,兩個人雖然只是見過一次面,可他卻是恨了凌游許久了,關于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終歸結(jié)底,還是要從虞晚棠說起的。
當年虞晚棠逃婚之后去了澳國,也真如邵言冰所說那般,二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相識了,可那時,二人也不過是因為同為國人,又有醫(yī)藥方面的相關話題,所以結(jié)為了朋友。
可對于感情早就心灰意冷,打算專心從醫(yī)的虞晚棠,卻絲毫沒有對邵言冰產(chǎn)生過任何友情以外的感情。
相處半年之后,邵言冰誤認為虞晚棠對他也有意思,他之前也聽虞晚棠提起過,她是逃了沈家的婚才來到國外的,但邵言冰知道沈家,兩家在醫(yī)藥領域上本就是對手關系,而且旗鼓相當,所以他自然不怕沈家。
所以在一個夜晚,邵言冰花了重金,包下了一條華人街,打算向虞晚棠求婚。
可虞晚棠那晚,卻絲毫沒有給他留情面的拒絕了他,讓他在所有人面前出盡了丑。
可舔狗哪是那么容易放棄的,邵言冰之后依然沒有打算放棄追求虞晚棠,并且二人很認真的談了一次,虞晚棠也真切的向邵言冰表示,她很珍惜邵言冰這個朋友,可二人的關系也只能是普通朋友關系,絕對不會上升到男女朋友關系,邵言冰怕失去連做普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于是就答應了虞晚棠做普通朋友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