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何家也算是倒了個大霉,在沒有對桑家完全了解透徹的前提下,就貿(mào)然結(jié)了親,如今眼看著婚禮的日期迫在眉睫,何家要是處理不好,搞出這樣一個親家來,可就算是把臉給丟盡了,甚至還有可能會被組織連帶調(diào)查。
何方健看著眼前的何老一言不發(fā),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見何老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先把婚事給退了,要是收了什么嫁妝的話,退不回正主,那就退給組織!
何方健聞言連忙說道:“原本定在過兩天,我要去一趟吉山拜訪桑家的,正好去送彩禮過聘的,但現(xiàn)在看來,自然是沒必要了,從和桑來秋結(jié)識到現(xiàn)在,我就收過他兩瓶酒,還是他非要放到我車后備箱的,我當時執(zhí)拗不過,想著已經(jīng)是準親家了,兩瓶酒而已,就沒太過避嫌,明天,明天我就去主動找組織交代,把來龍去脈講清楚,撇清嫌疑!
何老聽后從嗓子眼里嗯了一聲,然后又道:“婚禮,還是要如期舉行!
何方健聞言一愣:“還如期舉行?”
何老扭頭看向何方。骸叭缙凇!
頓了一下,何老又道:“桑家這門親不行,那就換一門親,來個貍貓換太子,但這門親事已經(jīng)宣揚出去了,絕對不能掉在地上!
何方健想了一下,然后趕忙說道:“我知道了爸,我來安排,您放心,何家的臉面,我給弄丟的,我一定給兜回來!
何老一點頭,便隨手一揮,示意何方健走。
可就在何方健剛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何老卻突然凝眉說道:“等會!
何方健聞聲連忙回頭:“還有交代嗎爸?”
何老盯著何方健問道:“你說,你在瓏悅飯店遇著那個朋友,是誰?”
何方健聞言便道:“這人您應(yīng)該聽說過,是京城書法家協(xié)會的主席佟育毫,和我二哥是老朋友了,這不也正因為有我二哥這方面原因,我才給個面子留下吃的那頓飯嘛。”
“佟育毫?”何老念叨了兩聲這個名字,然后問道:“是那個佟家的?”
何方健點頭回道:“祖上是佟佳氏,佟半朝那一支的!
何老沉著臉冷哼了一聲:“宴無好宴,你給你二哥去電話,讓他現(xiàn)在就給我滾來霧溪山!
何方健聽后先是連忙點頭應(yīng)下,隨即又勸道:“爸,您消消氣,這事,我二哥從始至終都不知情,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至于這個佟育毫是不是和桑來秋當初站在一頭專門給我挖坑,我會調(diào)查的。”
何老沒好氣的瞥了何方健一眼,沒有和他再說話,只是不耐煩的朝他揮了兩下手。
而此時秦家客廳內(nèi),凌游正站在窗邊看著天空中的點點星光,當何方健的車從何家開出來準備下山的時候,凌游一直將其目送到看不見蹤影,這次微微一笑,心說秦老真是神了,這何家果然開始研究怎么處理這塊燙手山芋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就見一輛車又匆匆在秦家院前的小路上緩緩駛了上去,在何家門口停了下來。
而當車上的人下車之后,左右看了看,就朝院內(nèi)走了進去。
何老此時正坐在沙發(fā)里用手捂著額頭撐在沙發(fā)扶手上閉目神傷。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在自己不遠處停下后,何老眼也沒睜的說道:“去,給我拿兩片止痛藥!
何方泰聞言連忙關(guān)切道:“又頭疼了爸。”說著,腳下不停的便朝客廳的一個實木柜子走去,在抽屜里拿出一個藥瓶,又去道了杯溫水,這才走回了何老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