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瓏說:“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我一覺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穿到了一個古人的身上。
剛穿過來的時候,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打聽這個時代的一切,卻發(fā)現(xiàn),我所學(xué)的知識里,壓根就沒有你們這個大啟朝。
所以我確定自己是穿越到了一個架空的王朝了。
可是,等我對這里又做了些了解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朝代雖然是架空的,但是地理環(huán)境跟我所在的那個地方是一樣的。
我終于明白了,我跟我看的那些小說里的穿越女一樣,我穿越到這個世界,那就是天命之女,就是女主角。
我作為女主角,當(dāng)然是氣運(yùn)之子,哪怕被你抓到了又如何,你能囂張一時,卻囂張不了一輩子,早晚我會作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將你踩在腳下!
謝暄明白了,卻也被楚玲瓏那不正常的腦瓜子給震驚了。
他說:“所以,你剛才是想到了以后林小將軍落到了你的手上的哪一天?”
說到這里,謝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面對楚玲瓏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還是沒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
“本座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種腦袋極度不正常的人,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楚玲瓏見謝暄嘲諷她,大聲喊道:“你知道什么,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看過那么多本小說,哪個穿越的女生不是女主角,哪個穿越的男生不開疆?dāng)U土收后宮?”
林司念淡淡道:“別笑了,審訊要緊!
謝暄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說道:“審訊這種人,你真是為難死本座了。”
話雖這么說,但是看在林司念的面子上,謝暄還是問道:“你是如何那個地方有猛火油田的?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比如改良火藥,精練細(xì)鹽?”
楚玲瓏臉上閃過一抹心虛:“我,我是文科生,之前跟顧景安說的那些都是騙他的!
林司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楚玲瓏的面前,她說:“放心,哪怕是為了保護(hù)你這具身體,我都不會對你上大刑,不過,前提是你要聽話,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楚玲瓏不解的問:“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搶了你的丈夫,如今又落到了你的手里,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林司念淡淡道:“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兒女之情對我來說,是最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顧景安那種不值得的人!
楚玲瓏滿臉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在意!
林司念對謝暄說道:“審訊的事情,就交給將軍了,軍中還有事,我先告辭了!
謝暄頗為不情愿的說道:“雖然本座不喜歡跟純?nèi)舜蚪坏,但是沒辦法,誰讓本座之前答應(yīng)過你呢!
他說著,揮了揮手,“走吧走吧!
林司念朝著謝暄行了一禮:“辛苦將軍了。”
林司念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到楚玲瓏在身后喊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靖安侯府,不對,如今應(yīng)該叫靖安伯府了,難道你不想知道顧景安的報應(yīng)嗎?”
聽到這話,林司念頗為無語,頭也不回的走了。
……
軍營中,林司念正在處理軍中事務(wù)的時候,杜將軍端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奶茶走了進(jìn)來。
杜武捧著熱奶茶,對林司念說道:“將軍,已經(jīng)午時了,您喝口熱茶,否則,要餓肚子了!
林司念笑著抬起頭,接過奶茶,雙手捧著喝了一口,她低頭看著下面的人呈上來的政務(wù),說道:“陛下的信使,已經(jīng)將陛下的其中一份授予交給了我!
杜武連忙道:“陛下的手諭中是何意?可是想讓您繼續(xù)留在大都城,等局勢穩(wěn)定之后,再回京城?”
林司念搖搖頭,她說:“陛下想讓我即可回去,他已經(jīng)下令封北羯的小可汗為興朝可汗,在這里設(shè)立北疆都護(hù)府,朝廷不日就會派人過來,接管北疆都護(hù)府。”
這個消息倒是并不突然,大都城雖然是林司念攻下的,但是老皇帝不可能讓林司念做這個北疆都護(hù)府。
一是林司念身為女子,沒有女子做節(jié)度使的例子,二是因為林司念手中掌管著林家軍,林家男丁依然全部戰(zhàn)死,老皇帝哪怕是為了面子也不可能讓林司念一個女子守在這苦寒之地。
杜武看出了林司念的心思,他問:“將軍不想回去,您想留下來?”
林司念笑了,她笑著說:“果然還是杜叔叔您最了解我。我的父兄都已經(jīng)在帽兒山一戰(zhàn)中為國捐軀,京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我留戀的了。
如今我手中握有兵權(quán),越是留在京城,越不可避免的會卷入朝堂上的權(quán)利爭斗的漩渦!
林司念對杜武實話實說,他說,“杜叔,我只會打仗,玩那些陰謀詭計,朝堂手段,我一竅不通。更何況……”
林司念說出了心中最為擔(dān)心的一件事,她說,“這次我回京,必然會成為各方勢力角逐的對象,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我的婚事,雖然我與安王的婚事算了徹底的解決了,可是宮中適齡的皇子,可不是只有安王一人。
宮里的那些人,各個殺人不見血,我真怕回去后,無意間就卷入了那場紛爭!
杜武對此感同身受,他點(diǎn)頭道:“將軍說的是啊,怎么都是粗人,打仗可以,可論起朝堂上的手段,只怕到時候咱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尤其是將軍您,若真被陛下賜婚給某個皇子,您有用處的時候還好,一旦局勢已定,您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那后宅的腥風(fēng)血雨,哪里是咱們這些只會打仗的大老粗能應(yīng)付的?”
林司念說:“我擔(dān)心的正是這個!
杜武又道:“那謝暄,謝將軍呢?信使可曾跟您透露一二?”
林司念笑著搖搖頭,她說:“這倒是沒有,不過謝暄是陛下的近臣,想來陛下應(yīng)該是更著急將他招回京城!
杜武很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小兵走進(jìn)來稟報:“將軍,謝將軍帶著人來了!
林司念心道謝暄居然這么快就審問完了?
她連忙道:“快請!
話音剛落,營帳的簾子就被衡石掀開了。
緊接著,謝暄俯身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