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相豐神俊朗。
尤其是這么毫無預(yù)兆的突然靠近林司念。
林司念只覺得心跳突然亂了幾拍。
她本能的身體后仰,與謝暄隔開一拳的距離,張嘴說出的話卻帶著顫音:“大人想讓我如何還回去?”
謝暄微微一笑,直起身道:“不如林小將軍嫁給本座,與本座做一對對食夫妻,可好?”
林司念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這死太監(jiān)在說什么?
他居然三更半夜跑來她的閨房,讓她給他做對食。
林司念的臉瞬間就變了。
她道:“還請大人慎言!
她好好的一個女子,為何要嫁給一個死太監(jiān)做對食?
謝暄知道林司念這是沒看上他。
他也不生氣,只淡淡道:“無妨,你不同意,那這份情,就找機會再還。”
說完,謝暄轉(zhuǎn)身就要走。
林司念以為他生氣了,急忙低聲喊了一聲:“大人!
謝暄回頭,朝她微微一笑:“放心,本座一言九鼎,說過會祝你一臂之力,必然不會失言!
林司念站起身,走到謝暄的面前,朝他行了一禮:“今日之事,司念多有冒犯,若司念哪怕還剩一位父兄,或者司念還有其他姊妹,也定然會答應(yīng)大人的提議,只是如今將軍府只剩司念一人,司念定要頂起整個將軍府,不讓林家的香火葬送在我這一帶。
畢竟,我姓林,如何就不能為林家延續(xù)香火!
謝暄勾唇微笑:“林小將軍這是想招贅婿?”
林司念頷首:“不怕大人笑話,司念正有此意!
謝暄道:“所以,從一開始你就從沒想過要嫁入安王府?”
林司念正色道:“是!
謝暄笑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本座說出要跟你合作的時候,你如此的熱情!
林司念默認。
謝暄笑道:“招贅婿,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說完,謝暄轉(zhuǎn)身離開,在跳下窗戶的前一刻,他回頭對林司念說了一句:“你的方法,就是去找長公主吧?本座倒是建議你,這件事暫時不要跟長公主表露心意,等她來找你,反而更能占上風!
林司念一怔,她確實想通過長公主解決顧景安跟安王的事情。
但是聽謝暄這么一說,反而覺得是自己沉不住氣了。
林司念再次朝著謝暄行了一禮:“多謝大人提醒!
謝暄一走,林司念就打開內(nèi)室的門,叫了沛菡進來。
春娘年紀大,睡的早,所以這個時辰,林司念沒有打擾春娘,就喊了沛菡進來。
沛菡走進來問道:“姑娘,可是餓了,想吃夜宵?”
林司念搖搖頭,對沛菡說:“明日你不必去長公主府送拜帖了,讓福伯注意著點門房,一旦長公主府來人,立刻通知我。”
沛菡雖心中疑惑,卻也知道自家姑娘做事定有她的道理。
沛菡福身道:“婢子知道了,明日一早便去同福伯講。”
林司念笑著點點頭:“沒別的事了,去睡吧。”
沛菡:“那婢子就先退下了!
另外一邊,長公主府。
大殿內(nèi),長公主府正在悉數(shù)她封地上貢來的財物。
一旁的公主邑司令將一份賬本捧到長公主面前,說道:“長公主,今年收成比往年要好上一成!
長公主接過賬本,隨意翻看了幾下,又將賬本扔給公主邑司令,淡淡道:“將今年收成的五成拿出來,進獻給陛下!
邑司令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他退后一步給長公主行了個叩拜大禮:“公主賢德,此乃我大啟之幸啊!
長公主淡淡道:“今日西南屢傳戰(zhàn)情,父皇為此勞心費力,本宮身為長公主,自然要為父皇排憂解難。”
邑司令點頭:“公主說的是,只不過微臣聽說此次交戰(zhàn),陛下有意要派顧景安領(lǐng)兵出征,雖說這位顧將軍在跟北羯的那一戰(zhàn)中勝了,可如今看來,北羯又如此迅速的糾結(jié)其他蠻族來攻打咱們大啟,只怕那一戰(zhàn),這位顧將軍勝的也不是那么徹底!
長公主道:“這么淺顯的道理,你我都知道,父皇自然不可能不明白,只是林家滿門戰(zhàn)死沙場,如今朝中無人可用,父皇不得不啟用顧景安。”
邑司令低聲道:“聽說安王也曾上書,請求帶兵出征。”
長公主冷笑一聲:“讓老七那個廢物去,那還不如讓顧景安去!
邑司令點點頭:“殿下說的是!
長公主將手中的賬本往矮桌上一扔,身體往后面一靠,依在雕工精美的紅木椅背上,神色看不出喜怒道:“老七雖蠢,可他將來的王妃是林司念,本宮以為司念定然不會同意這門婚事,所以這幾日,本宮一直在公主府等著她來給本宮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直到今日,她依舊沒有踏入本宮的長公主府。
難不成,她也想嫁給老七那個蠢貨?”
邑司令朝著長公主拱拱手道:“殿下,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長公主淡淡道:“你為本宮的心腹,有何不能說的?”
邑司令說道:“殿下可曾記得當初林姑娘想與顧景安和離的事情?”
長公主點點頭:“自然是記得的,如何?”
邑司令道:“依微臣看,林姑娘之所以沒來找殿下,是因為,她不想給殿下添麻煩,就如之前她與顧景安和離那般,哪怕當時她處境艱難,也未曾找過殿下。
如今她與安王的婚事,本就是陛下賜婚,此時已定,她即使來找殿下您,又有何用處呢?
反而是殿下您,林姑娘在打仗上,可是不得多的人才,殿下若是想利用這次西南蠻軍做點事情,不如主動出擊,與林姑娘合作,打個太子措手不及!
停頓片刻,邑司令低聲道,“殿下可不要忘記,如今靖安伯府可是東宮的人。”
長公主斜靠在躺椅上,用手輕輕托著腦袋,片刻后,她說:“這件事只怕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司念畢竟身為女子,她不知本宮的鴻鵠之志,答應(yīng)與老七的婚事,以此打靖安伯府的臉,也未曾可知!
邑司令還想再說些什么,被長公主抬手打斷:“此事不必多言,先容本宮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