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韞抓住了聞祀月的手腕,氣息不穩(wěn)地說道:“祀,祀朝,快跑,鄔老師,他完成了個任務(wù),有NPC要來抓你了。”
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后邊穿著小廝服飾的NPC朝著他們?yōu)蹉筱蟮嘏芰诉^來。
聞祀月:?
“姐姐你坐著休息一會兒!
她妥帖地將蘇韞扶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后頭馬上就要跑到跟前的NPC。
拔腿就跑。
當(dāng)然她也沒忘了接過攤販老板遞過來的冰豆花。
“哥你照顧好蘇韞姐!”
看著那個狂奔的背影郁秋染冒出來一個詭異的想法。
剛剛聞祀朝剛剛說的改變就是假的吧,他就是想甩開他。
可很快就被他搖走了,怎么可能呢,聞祀朝又不可能知道鄔蒔會特意完成這個任務(wù)讓人來抓他。
于是,兩個被聞祀月扔在原地的人,相對而坐,面面相覷卻又相對無言,甚至還有那么點(diǎn)若有若無的敵意在空氣中涌動。
【朝朝你真的我哭死,逃跑都不忘冰豆花】
【孩子還小正是容易餓的年紀(jì)】
【秋秋和韞韞兩個人感覺……有點(diǎn)尷尬啊這個氛圍】
【這倆人怎么都冷著臉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撓頭)】
逃跑的聞祀月跑了一段后直接拐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步子也緩和了下來。
慢慢悠悠地舀著冰豆花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春游的呢。
吃完最后一口,正好在一棵樹前停下,聞祀月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一旁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
之前她找到的盒子被她藏在這里。
身為一個負(fù)債累累的小糊豆,那一萬塊的獎金她必拿下。
這一個上午她和郁秋染完成了不少的任務(wù),看似得到的錢郁秋染分得比較多,但賺得可都是她。
她雖然只拿了一小部分的錢,但繼承(搶劫)了鄔蒔的錢后她的財富值直接斷層第一。
其實(shí)聞祀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比較自己才是占便宜的那個,但郁秋染非說他已經(jīng)拿了大部分的報酬了,鄔蒔的財產(chǎn)就讓她拿多一點(diǎn)好了。
鄔蒔:請問呢?
聞祀月將獲得的提示字條全都拿了出來,就這么坐在樹枝上背靠著樹身。
少年紅衣似火,一只腿微微曲起,衣擺垂落,懷里抱著個古樸的木盒子。
微風(fēng)吹過,輕輕撫動著“他”垂落的衣擺,發(fā)絲因著“他”思考的動作而微微晃動。
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畫像。
【他剛剛怎么上去的?】
【不是我是在看什么古裝片嗎?】
【鮮衣怒馬的小少年啊啊啊】
【這個畫面真的太絕了】
咔噠一聲,盒子被打開。
聞祀月看著盒子里的巴掌大的玉璽,一時間有些默然。
這玉璽有點(diǎn)不好帶啊……
“喂!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姜漾恰好走到這里,就看見樹上好像坐著個人,她開始還以為是工作人員扮演的NPC呢。
走近一看才知道是聞祀朝。
聞祀月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指尖微動,垂眸朝下看去,“姜小姐怎么來這了?”
姜漾有些近視,她帶不慣隱形眼鏡,故而看不太清聞祀月此刻臉上的表情,但也能聽出她言語間的笑意。
想起早上那個意外的擁抱,姜漾面上突然就染上了薄紅。
嘴里說的話卻是下意識的夾槍帶棒,“要你管,我來這散步的不行嗎?”
聞祀月已經(jīng)扶著樹身從樹上下來了,她看了一眼姜漾那虛張聲勢的模樣,福至心靈,“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姜漾抬眸瞪她,“……”
明月姐姐說得沒錯,這個人真的很討人厭!
被瞪了一眼的聞祀月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試圖哄一下這位大小姐。
聞祀月雖然在男嘉賓中是最矮的,但也有一米八,比姜漾高了快一個頭。
姜漾瞪地脖子都疼了也不見面前的人有什么反應(yīng),更氣了。
在原文中姜漾做地那些壞事和“聞祀月”做的那些來說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大抵就是不高興自己的玩伴被搶走了,所以事事都要跟蘇韞嗆聲,意圖吸引霍箴言的注意力罷了。
聞祀月垂眸看著惱怒的姜漾,有些出神,姜漾這個性實(shí)在是太像前世她認(rèn)識的一個姑娘了。
“其實(shí)我也迷路了,要不我們一塊走?”
“你還真是蠢,跟著我!
姜漾哼了一聲,甩袖往前走去。
聞祀月無奈地笑了笑,順從地跟了上去。
【臣有一話不知該不該說……】
【有點(diǎn)好磕是怎么回事?】
【傲嬌小姐×桀驁不馴小將軍】
【給他們遞本子遞本子我要看!】
【聞祀朝那個演技他敢演我都不敢看】
【那你就不看唄,我們粉絲看,誰逼你看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晚飯時間節(jié)目組倒是沒有什么奇怪的幺蛾子。
眾嘉賓忙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吃完晚飯簡單聊了兩句就都回房間信息去了。
凌晨兩點(diǎn),昏暗的走廊,突然響起了一道開門的聲音。
聞祀月擰開門,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看了一眼走廊,這才放心地直起身子走了出來。
只是。
酒店門口。
穿著休閑的聞祀月和同樣穿著休閑的鄔蒔看著彼此皆是一陣默然。
“哥,你也晨跑啊!
終于,聞祀月笑著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鄔蒔同樣僵硬地笑了笑,“對啊對啊,祀朝你也晨跑啊。”
凌晨兩點(diǎn)的晨跑怎么能不算晨跑呢。
三分鐘后,一眾嘉賓們?nèi)颊驹诹司频觊T口處,空氣中的尷尬幾乎快要凝成實(shí)質(zhì)了。
聞祀月笑得非常自然,“看來大家都很注重身體健康啊,全都來晨跑了。”
鄭荊一開始還有些尷尬,現(xiàn)下已經(jīng)完全沒了,他笑道:“我也沒想到大家這么默契!
直播間并沒有關(guān)閉,在里面的熬夜大軍們在看到這個畫面后立即就把這段給剪了出來,上傳到了網(wǎng)上。
只是這個時間段大部分人都睡了,所以并沒有被注意到。
聞祀月笑得乖巧,“既然這樣就一塊出發(fā)吧!
反正他們晨跑的目的地就是影視城,省得到時候碰見又尷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