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鐘玄的嚴(yán)厲問責(zé),趙玄音默不作聲,只是靜靜聽著。
而法王元無天則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知不覺中,與鐘玄靠近了許多,不斷說著:“玄皇前輩息怒,息怒。”
“宗主為人正直,絕非那種別有用心之徒,倒是那云驚鴻似乎別有倚仗,有恃無恐,丑事敗露之后,無論我如何審問,就是一字不說!
“她畢竟是宗主弟子,又是前輩看中之人,因此我也奈何不得她,唯有將其鎮(zhèn)入苦寂寒崖之下,面壁思過。”元無天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道。
鐘玄聞言,頓時看了一眼元無天,點了點頭道:“此事,你做的不錯,既然此事已出變故,本座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搗鬼。”
“元無天,你且將那云驚鴻帶到本座面前來,她便是銅鑄的骨頭鐵打的嘴,本座也有萬種手段讓她開口!”鐘玄吩咐道。
“無天謹(jǐn)遵玄皇前輩之命!”元無天行禮之間,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去苦寂寒崖之下拿人去了。
現(xiàn)場,陰霾密布,鐘玄就像是一片巨大的陰霾,壓在眾人的心頭,叫人喘不過氣來。
角落中,牧龍咬牙欲碎,雙拳緊握,指甲死死嵌入肉中,眼眸之中,已然是殺機(jī)彌漫。
“元無天,鐘玄,爾等無恥狗賊,安敢欺她至此?今日,我牧龍以道心立誓,不殺爾等,誓不為人!”
不管先前元無天如何打壓自己,牧龍從未動過殺念,但是這一刻,親眼見到這元無天從中作梗,要一步步將云驚鴻推入火坑,牧龍心中的殺念再也無法掩飾。
“你煉制補天丹,就是為了修復(fù)冰心玲瓏體的本源吧?”喬珞璃的聲音在牧龍心頭響起。
她化作玉佩,就貼在牧龍的胸口,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牧龍的每一次心跳。
每當(dāng)提及云驚鴻這個名字時,牧龍的心跳便會劇烈加快,這種感覺,是做不得假的。
“嗯,她的元陰之力,給了我。”牧龍并沒有否認(rèn),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瞞著喬珞璃。
“能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么?”喬珞璃輕聲問道。
“好!
隨后牧龍便將自己與云驚鴻之間發(fā)生的一切如實相告,這件事情,他也告訴了喬胤老爺子。
只是,對于此事,喬胤老爺子并未說話。
事實上,身為過來人,他如何能不明白,像牧龍這樣的少年,對他傾心的女子,肯定不止一個。
況且,此事也算是造化弄人,一切便看喬珞璃自己如何面對了。
喬珞璃聽聞,沉默許久,才說出一句話:“她是個極為勇敢的人。”
“牧龍,其實此事你該早些告訴我才是!眴嚏罅в值。
“對不起,珞璃,此事我絕非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我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jī)會告訴你……”牧龍有些愧疚。
“傻瓜,何必跟我說對不起呢?我從來都沒有要責(zé)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
“倘若非要說一句對不起的話,也應(yīng)該是我們對云姐姐說才是,她受苦了,我也是個女兒家,最能理解她的苦楚!
“你放心吧,有爺爺在,誰也動不了云姐姐一根毫毛!眴嚏罅чL嘆道。
喬胤老爺子聞言,心中也同樣松了一口氣道:“丫頭,你能看得開就好。”
“怎么,爺爺以為我看不開么?”喬珞璃笑問道。
“哪有,你的性子,爺爺豈會不知?”
“倒是牧龍,你小子這等情況,日后怕是還要惹下不少風(fēng)流債,這一點,我不干涉,我只有一句話,無論如何,你可莫要負(fù)了我家珞璃一片癡心!眴特防蠣斪佣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