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也來不及解釋那么多,他惡狠狠的看了花容一眼說:“這事肯定有蹊蹺,請王上隨我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調(diào)查!
刀疤男人說完把趙述推給手下,自己則上前打暈花容直接把她扛起來。
趙述也不想死,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問:“忠勇伯府那兩個小兔崽子呢?把他們帶上,要是官兵找過來,還能拿他們當(dāng)人質(zhì)!”
“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王上不用擔(dān)心!
刀疤男人帶了二三十個手下護著趙述從暗道撤離。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一行人終于來到外面。
趙述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來過了,被日光刺得睜不開眼,不由得停下步子,跟在他旁邊的越西人嫌他動作太慢,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嘴里還用越西話嘀哩咕嚕的說著什么。
趙述雖然聽不懂,卻也能從語氣判斷出對方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忍不住踹了對方一腳:“狗東西,竟敢用你的狗爪子碰本王,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趙述說完想搶刀砍了那人的腦袋,被刀疤男人攔下:“王上,官兵要追上來了!
趙述很不高興,他忍辱負重的在山洞里茍活了這么多年,可不是為了像落水狗一樣被人追著攆的,他把手里的刀遞給刀疤男人,沉沉命令:“他對本王不敬,給本王殺了他!”
剛剛推趙述的人嚇得跪下求饒。
那人不怕趙述,卻很怕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咬緊牙關(guān),定定的看了趙述一會兒,接過刀砍了那人的腦袋。
刀疤男人的動作利落,趙述身上濺了不少血,但他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他籌謀了這么多年,絕對不會輸?shù),殺戮一開,所有人都會成為他的墊腳石,他肯定會奪回自己想要的一切!
殺完人,刀疤男人帶著趙述進入樹林深處。
他們早就在周圍布下陷阱,就算官兵找到這個出口,也不可能追上來。
花容是在傍晚蘇醒的。
醒來時正好聽到趙述在對著刀疤男人咆哮:“你不是說會把那兩個小畜生帶來嗎?現(xiàn)在他們?nèi)四??br>
趙述最恨的是江家的人,如果當(dāng)初不是忠勇伯一家從中作梗,他不可能被廢,他早就是皇帝了。
好不容易抓住江瑤安和江臨松,他必須要親手剮了他們才能解心頭之恨!
刀疤男人沒有回答,等趙述發(fā)泄完心中的不滿才說:“我先保證王上的安全,等危機解除,再把人綁到王上面前就是!
趙述對這回答并不滿意,煩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花容聽完卻是暗暗松了口氣。
江瑤安和江臨松沒有被帶到趙述身邊,應(yīng)該是獲救了吧。
肯定還有很多官兵在追趙述,只要自己能想辦法留下記號,就有可能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花容正想著,趙述和刀疤男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醒過來了。
趙述神情癲狂的來到花容面前,掐著她的臉質(zhì)問:“是你耍了花樣讓衛(wèi)家的人找來的吧?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壞本王的計劃嗎?你想的美!本王就算是死,也會拉你和整個衛(wèi)家墊背!”
趙述說完又發(fā)瘋似的狂笑起來。
花容沒有浪費口舌解釋,只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時刀疤男人突然上前捏著她的下巴想要給她喂藥。
趙述攔住刀疤男人,狐疑的問:“這是什么?”
“毒藥!
刀疤男人說著要把藥塞進花容嘴里,一支利箭突然從暗處射來,直逼刀疤男人的后腦勺。
刀疤男人連忙護著趙述躲開,花容也以最快的速度撲向一邊。
那支箭射到了空地上,箭尾還在因為劇烈的顫動發(fā)出嗡鳴聲。
“抓住她!”
刀疤男人厲喝一聲,揮著刀朝花容撲來。
花容雖然練過一段時間舞劍,到底還是比不上常年習(xí)武的人,眼看要被刀疤男人抓住,一把折射著冷光的劍憑空出現(xiàn),刀疤男人的胳膊險些被砍斷,刀疤男人連忙后撤。
江云飛摟住花容的腰,把人帶進懷里,溫聲問:“受傷了嗎?”
天已經(jīng)黑了,刀疤男人怕被發(fā)現(xiàn)行蹤,特意吩咐其他人不要生火,江云飛的臉隱在夜色中,看不太真切,花容卻還是感受到了強大的安全感。
“我沒事!
兩人說話間,其他人已揮著刀朝他們沖過來,不過江云飛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很多御林軍隨行,雙方殺成一片,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刀疤男人見勢不對,想帶趙述離開,被江云騅和隨風(fēng)攔住去路。
“太子殿下,你不好好在皇陵待著,和越西人勾結(jié)在一起做什么?”
“江云騅,你怎么會在這里?”趙述怒不可遏,“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大理寺接受審訊嗎?我做的這么隱秘,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的,你不應(yīng)該在這兒!”
趙述在山洞這么多年,光顧著蟄伏,并沒有習(xí)武鍛煉自己,刀疤男人被隨風(fēng)帶人制服后,趙述拿出匕首大喊著沖向江云騅,卻連江云騅的衣服都沒挨到,就被江云騅一腳踹飛。
一刻鐘后,所有反賊都被剿滅。
江云騅沒有過去看江云飛和花容,只讓隨風(fēng)送了一瓶金瘡藥過去。
花容沒受什么傷,只是手腕有些擦傷,江云飛幫她擦了點藥,沉沉的問:“你是怎么被綁這兒來的?”
花容:“……”
如果我說我是一時好心、多管閑事出的意外,你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