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終于來了。”
葉棠穿著一身白衣,梳著婦人發(fā)髻,發(fā)間髻著一朵白花,滿臉高興。
當(dāng)初墨晉舟從郴州抓走花容,半路卻遇到江云飛,為了讓墨晉舟逃走,葉棠鋌而走險帶人引開江云飛,江云飛很快識破,還是選擇去追墨晉舟,葉棠雖然活了下來,卻和墨晉舟失了聯(lián)系。
后來知道墨晉舟被抓,葉棠一直在四處奔走聯(lián)系死士營救,可她沒有想到,昭和帝沒有在刑場當(dāng)眾處決墨晉舟,而是一杯毒酒把他賜死在了牢里。
大理寺的天牢守衛(wèi)太嚴了,她根本進不去。
所以她見不到他最后一面,連為他收尸都做不到。
葉棠的語氣輕快,看花容的眼神滿是心疼激動,六公主瞪大眼睛,指著花容怒斥:“你竟然和賊人勾結(jié)綁架本公主,父皇一定會把你碎尸萬斷的!”
六公主說完,被葉棠一巴掌扇到地上:“這里不是皇宮,公主跟郡主說話最好客氣點兒,不然我就讓人割了公主的舌頭。”
葉棠的聲音不大,卻冷的刺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六公主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說話,只能惡狠狠的瞪著花容。
葉棠拂袖,立刻有人把六公主帶走,與此同時,葉棠在花容面前跪下,沉痛的說:“屬下來遲,讓郡主受苦了,請郡主恕罪!”
一句話,便在六公主面前坐實了花容和賊人勾結(jié)的罪名。
“墨晉舟已經(jīng)死了,葉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葉棠如此打扮,分明是把自己當(dāng)作墨晉舟的未亡人,墨晉舟對她只有利用,她卻對墨晉舟一片深情,花容看她的眼神不免有些悲憫。
葉棠站起身,幽幽的說:“郡主是主子的親妹妹,主子死了,郡主理應(yīng)代主子完成他的雄心霸業(yè)!
“他已經(jīng)滿盤皆輸,縱然還有些余孽未除,也成不了大事,葉姑娘這是要拉著我一起去死?”
花容的語氣很平靜,她剩下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提前一點兒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只是她才和江云飛說好要送他衣服做謝禮,怕是要失約了。
葉棠紅了眼,怨毒的看著花容:“如果不是你,他不會輸,你們是兄妹,你怎么能為了外人害他?”
“是他先害我的,我不過是求自保,”花容不認同葉棠的話,隨后又道,“而且他也不是我哥哥,他的真實身份是五皇子,齊王暗中派人把他調(diào)了包,騙他與太子、安王手足相殘,和陛下父子相殺,你該報仇的對象應(yīng)該是齊王!
“你胡說!齊王早就死了,你們不要妄想把所有事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
葉棠的信仰崩塌,揚手要打花容,被花容抓住手腕。
“我沒有胡說,齊王不甘心皇位落于他人之手,花了數(shù)十年的時間布局,他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天下,而是報仇,墨晉舟不過是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棋子罷了!
“一派胡言!”
葉棠用力甩開花容。
花容摔在地上,鼻子竟又涌出血來。
她摸出藥瓶吞了粒藥,下一刻葉棠搶走藥瓶,狐疑的問:“這是什么藥?”
“止血的!
花容的語氣很淡,用帕子堵著鼻子,等待鼻血停下來。
“你生了什么?”
“沒什么病,就是最近突然有點兒愛流鼻血!
葉棠不信,叫大夫來給花容看診,又把藥拿給大夫研究。
但御醫(yī)都診不出問題,這大夫自然也不能。
葉棠收了那瓶藥,冷聲威脅:“藥在我這里,你如果不乖乖聽我的話,下次再流鼻血就沒有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