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進(jìn)屋后,月清發(fā)現(xiàn)花容的眼睛有些紅,好奇的問:“郡主是哭過嗎?”
“沒有,許是夜里風(fēng)大,吹紅的吧!
月清沒再多問,喂花容喝完醒酒湯,伺候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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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飛又巡視了一圈才回到自己房間,他前腳剛進(jìn)屋,江云揚就跟進(jìn)來:“大哥不是不喝酒嗎,身上哪兒來的酒味兒?”
江云飛只扶了花容一把,身上就算沾染了些許酒氣,轉(zhuǎn)了這么大一圈也該散了。
江云揚分明是看到兩人碰面故意這么問的。
江云飛沒有理他,褪下外衫準(zhǔn)備休息。
江云揚抓住江云飛的手,露出那串佛珠:“大哥什么時候開始信佛了?”
“最近開始的!
“我身上的殺孽也很重,大哥不如把這串佛珠送給我……”
江云揚說著伸手想碰那串佛珠,江云飛立刻避開,兩人交起手來,幾個來回后,江云揚被一掌推開。
江云飛下手有分寸,沒有傷到他,江云揚的臉卻沉下來:“當(dāng)初在戰(zhàn)場上,大哥連命都可以交給我,如今不過是一串佛珠,我卻碰都碰不得了?”
江云飛躺到床上,毫不猶豫的回答:“嗯,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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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修了觀景亭,亭邊還種了曇花,花匠說這兩日曇花可能會開,吃過早飯,眾人便在六公主的召集下爬山。
為了確保安全,江云飛先一步上山查探情況,江云騅和江云揚帶人跟在后面保護(hù)。
眾人都很嬌弱,速度并不快,但花容腰不好,爬了沒一會兒速度就明顯慢下來。
月清扶著花容,小聲說:“郡主出了很多汗,要不休息一會兒吧。”
話音剛落,柳如雪的痛呼聲就響起來。
“發(fā)生何事?”
江云騅和江云揚一起走上前。
柳如雪坐在石階上,面色慘白,滿臉痛苦。
“我家小姐的腳崴了,走不了路,得馬上下山看大夫才行!
能有這么巧?
江云揚挑了下眉,彎下腰就要撩起柳如雪的裙擺查看,被丫鬟擋。骸澳信袆e,請二少爺自重!”
丫鬟滿臉戒備,看江云揚的眼神像是在看登徒子。
江云揚眼底閃過譏誚,收回手說:“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背你家小姐回山莊吧!
江云揚的語氣不好,透著幸災(zāi)樂禍,像是巴不得柳如雪疼死在山上。
丫鬟瞪了他一眼,朝著江云騅跪下:“求三少爺救救我家小姐!
六公主也開口說:“如雪姐姐疼成這樣一定傷的很重,這傷耽擱不得,江廷尉快送如雪姐姐回去吧!
柳如雪也適時的發(fā)出一聲嚶嚀,實在是嬌弱可憐。
江云揚雙手環(huán)胸,似笑非笑的問:“你們方才不是還說男女有別么,怎么讓阿騅送下山就可以了?”
柳如雪柔聲說:“山中有很多樹木,可以砍下來做成簡易擔(dān)架,不會有肢體接觸,只是需要勞煩三少爺陪我回山莊一趟。”
“明明是我先趕來的,柳小姐為何偏偏要阿騅陪?”
江云揚并不是好糊弄的,柳如雪咬了咬唇,面上浮起紅暈:“實不相瞞,我有些怕二少爺,還是三少爺送我回去更安心些!
容貌對男子來說并不是十分重要,但江云揚臉上那道疤實在有些嚇人,別說柳如雪,就算是六公主,也不敢多看,怕晚上回去做噩夢。
這話觸了江云揚的逆鱗,他的眸子染上陰翳,冷笑一聲命令:“來人,去砍樹給柳小姐做擔(dān)架!”
江云揚這架勢像是非要親自送柳如雪回山莊,柳如雪不免有些緊張,軟著聲對江云騅說:“三少爺,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