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辰,你在瀚京待的時日尚短,很多事你都不清楚,她……”
霍夫人想要挑撥花容和衛(wèi)家的關系,話沒說完就被衛(wèi)映辰打斷:“我的事不用霍夫人插嘴,霍夫人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兒怎么交待自己的事吧!
說這話時,衛(wèi)映辰眸底蓄著笑,像是早就知道霍夫人在背后玩的小把戲。
霍夫人心底莫名劃過不安,想要追問,衛(wèi)映辰已帶著花容離開。
這時江云騅冷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霍夫人,請吧!
霍夫人捏緊絹帕,努力保持鎮(zhèn)定:“我夫君是禮部尚書,我是正五品的官夫人,江廷尉是從五品官職,沒有資格審問我!”
“本官是奉陛下旨意請霍夫人來解釋一些事,霍夫人莫不是要親自去見陛下?”
霍夫人眼眸微睜,表情出現(xiàn)裂痕。
她原以為今日之事都是江云騅在恣意妄為,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陛下的旨意。
后背冒出冷汗,霍夫人隨江云騅走進審訊室。
霍夫人早就想好要如何撇清霍家和那個賭鬼的關系,不成想江云騅第一句問的卻是:“五年前,霍國丈六十大壽,太子以個人名義,為霍家重修宗祠,足足耗費黃金五萬余兩,比之前重建云山寺多用了三萬兩黃金,這些錢都到哪兒去了?”
國庫空虛已久,各世家大族從中撈的錢都不少,若是之前,區(qū)區(qū)三萬兩黃金根本算不得什么,可現(xiàn)在太子被幽禁,一旦追查起來,就是竊國之罪。
方才的不安又浮上心頭,霍夫人低低的說:“我只是個后宅婦人,不知道這些事!
這話說的心虛,霍夫人已沒了之前譏諷花容的氣勢。
江云騅又羅列了幾筆賬,霍夫人都是一樣的說辭,最后江云騅說:“昨日有個叫王青云的人宵禁之后還在城中游蕩,被巡邏的官兵射殺,我們查到他和之前的反賊有些瓜葛,恰好霍夫人前不久派人給過他很大一筆錢,霍家莫不是想助太子再掀波瀾?”
“霍家對陛下忠心耿耿,你不要胡說!”
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別說霍夫人,就是整個霍家都承受不起。
霍夫人氣得面色鐵青,江云騅不為所動,幽幽道:“沒人會承認自己犯了謀逆之罪,吵吵鬧鬧的有失身份,霍夫人不如好好說說自己為什么要派人給一個賭鬼錢花!
霍夫人死死咬牙,終于意識到自己踢到了塊鐵板。
忠勇伯府這兩位少爺上過戰(zhàn)場,有腦子有城府,并不像她兒子那種紈绔草包那樣好拿捏,她算計花容的時候把他們也算計了進去,她若不好好回答,整個霍家都要遭殃!
——
衛(wèi)映辰送花容回了家。
一下馬車,花容就看到府門外整整齊齊的站著兩隊隨從,地上還放著二十多個系著紅綢的大箱子,這樣大的陣仗,引來許多人圍觀。
花容詫異的看向衛(wèi)映辰,衛(wèi)映辰抬了下手,城里最好的媒婆便拿了禮單給花容看:“郡主,這些都是世子為您準備的聘禮,郡主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盡管提。”
花容沒回來,鐵狗和二虎不認得衛(wèi)映辰,死守著門沒放他們進去,衛(wèi)映辰便順勢把東西擺在外面,讓圍觀的百姓都看了個夠。
禮單上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花容本以為衛(wèi)家在這次動亂中力挽狂瀾應該元氣大傷,如今再看,衛(wèi)家表現(xiàn)出來的財力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