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李屹來了帳中,他很煩躁,盯著花容吃完一個饅頭,終于忍不住說:“阿騅已經(jīng)帶人去了三天了,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你說他不會出事吧?”
越西使臣默州是死士假扮的,身份被拆穿后,李屹整個人都不好了,生怕江云騅會出事。
但這種話說出去會動搖軍心,江云飛也沒功夫聽他想東想西,李屹憋不住,只能來找花容。
花容喝了口米湯,淡淡的說:“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世子若是實在擔(dān)心,可以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李屹覺得花容站著說話不腰疼,白了花容一眼:“你說的輕巧,阿騅要是出事你可知道意味著什么?”
花容反應(yīng)慢,思索了片刻說:“三少爺如果出事,忠勇伯和大少爺、二少爺依然會堅守己任,不會分寸大亂,他們不亂昭陵就不會亂,這筆帳遲早會從越西討回來!”
花容說的篤定,李屹一怔,想了一會兒竟是無法辯駁。
花容繼續(xù)說:“三少爺出事后,便要由世子獨(dú)自護(hù)送使臣團(tuán)回京,世子與其在這兒杞人憂天,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如何才能完成這個任務(wù)!
花容的話讓李屹醍醐灌頂,他沒了閑聊的心思,神情嚴(yán)肅的回了自己的營帳。
好幾天沒有動彈,花容只吃了一點兒便感覺有些撐,出去溜達(dá)消食,不知不覺就走到江云飛的營帳附近。
江云飛這些日子都要處理軍務(wù)到深夜,帳中亮著燈,映出帳中人的影子,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像在相擁又像是糾纏著難舍難分。
跟在花容身旁保護(hù)的兩名士兵暗暗擠眉弄眼,都覺得傳言是真的。
花容看了一會兒準(zhǔn)備離開,江云飛突然走出來。
見他看到了自己,花容遲疑了下還是上前打招呼:“大少爺這么晚還在忙呀。”
距離近些,花容聞到江云飛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像是某種很熟悉的花香,但花容一時想不起名字。
她想再仔細(xì)聞聞,江云飛卻往后退了幾步,沉聲命令:“別過來,去找軍醫(yī)!”
江云飛的嗓子有些啞,明顯和平時不大一樣,其中一個士兵連忙去找軍醫(yī),花容關(guān)切的問:“大少爺不舒服嗎?”
江云飛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鼓脹像是要爆裂,他偏頭不看花容,沉聲說:“沒事,郡主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容腦袋木訥訥的,沒明白江云飛哪里不對勁,只覺得他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
想到白日聽到的話,和剛剛在帳外看到的景象,胸口越發(fā)滯悶。
花容捏緊絹帕,鬼使神差的開口:“大少爺已經(jīng)與越西公主心意相通,我確實不該來打擾大少爺,我這就走!
這話很有拈酸吃醋的意味,花容說出來便忍不住蹙眉。
她明明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
花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解釋兩句,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轉(zhuǎn)身離開。
活脫脫是在使小性子。
剛走了兩步,手腕被抓住。
江云飛的掌心滾燙,烙鐵一般灼熱,花容被燙得瑟縮了下,回頭就撞進(jìn)江云飛欲念翻涌的眸。
他直勾勾的看著花容,喑啞的解釋:“我沒有和別人心意相通,別瞎猜!
穆珂給江云飛下了藥。
藥效很猛,江云飛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爆體而亡。
他劈暈了穆珂走出營帳,卻沒想到會碰到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