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的是太子,他卻怪別人告狀,簡直是蠻不講理。
安王皺了皺眉,忍不住說:“皇兄,江大人和中郎將并未告狀,是五弟……”
“本宮讓你說話了嗎?”太子粗暴的打斷安王,眼神狠辣,“立長不立賢是昭陵祖皇留下來的規(guī)矩,你不會以為父皇說了那句話,你就有機會了吧?”
昭和帝那句話,讓太子開始猜忌起安王了。
安王噎住,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只能抿唇噤聲。
太子露出勝利的笑容,冷聲喝道:“江云飛沒能保護好父皇讓他靜養(yǎng),江云騅也未能保護好郡主,都犯了瀆職之罪,傳本宮口諭……”
太子想把江云飛和江云騅一并處置,話還沒出口,一個宮人便急匆匆的跑來說:“太子殿下,不好了,側妃娘娘被皇長孫推下湖流產了!”
那宮人的嗓子很是尖銳,難聽的很。
太子滿腔的火氣奇異的消失,他愣了一下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宮人問:“你方才說什么?”
那宮人緊緊的趴伏在地,顫著聲又重復了一遍:“太子殿下,側妃娘娘流產了!”
太子握緊拳頭,感到有刺骨的寒意爬上后背。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他明明早就秘密命人準備了墮胎藥,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流產,還是被忱兒推下湖的?
這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側妃未婚先孕了?
太子趕回宮中,第一時間去了西霞宮。
他這一路怒火中燒,只想趕緊找到蕭茗悠問清楚。
問她為什么沒有喝下墮胎藥,為什么要跑去招惹忱兒。
然而剛踏入寢殿,就被皇后重重的扇了一巴掌:“逆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太子派人為蕭茗悠尋了秘藥,經(jīng)過三年時間,她的容貌已經(jīng)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她那雙眼睛無法更改,盯著她的眉眼看久了,就能看出她和之前還有兩三分相像。
難怪自她進入東宮,太子就找了各種借口推辭,不肯讓她露面見人。
皇后沒有覺得這位太子側妃就是蕭茗悠,但只要盯著那雙眼睛多看一段時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子存的是什么心思。
堂堂太子,竟對自己的皇嬸心存不軌,還瞞天過海娶了個和她長相相似的女人,簡直是荒唐至極!
皇后這一巴掌沒留余地,她執(zhí)掌六宮多年,一身氣度不比昭和帝差。
太子知道事情鬧大了,如果沒有皇后的幫忙肯定遮掩不過去,低下頭說:“兒臣知錯,請母后恕罪!
皇后對自己的兒子很是了解,若不是今日事發(fā),他絕對不會低頭認錯的,他說這話不過是為了讓她幫忙收拾爛攤子。
皇后恨鐵不成鋼,捏了捏眉心說:“你現(xiàn)在知錯有什么用?昨日是忱兒的生辰,永安侯夫人、忠勇伯夫人還是太傅夫人都受邀入宮,她們都看見那個女人的臉了,你讓本宮如何替你遮掩過去?”
忠勇伯和太傅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威望極高,眼里容不得沙子,永安侯是太子妃的娘家,更不會容忍太子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將太子妃冷落至此。
太子還沒繼位,就背上一個沉迷女色、昏聵無能的罵名,日后還如何服眾?
皇后的話讓太子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難以想象的惡意。
蕭茗悠落水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就好像是有人早就算計好,故意讓她在這一天暴露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