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魏明樓想說話,被江云飛打斷:“驚馬的真兇已經抓到,請大人按律處置,至于皇城守衛(wèi)之事,本官會代魏少爺上書奏明陛下!”
江云飛說完帶著花容離開。
京兆尹眼皮一陣狂跳,等其他人退下,苦著臉對魏明樓說:“魏少爺,你說你好端端的,招惹他們做什么呀!”
江云飛既然要上奏,肯定要把御林軍保護不力和京兆尹查案拖沓都寫到折子上,江云騅才被封了中郎將,這不是擺明了把御林軍的統(tǒng)率權往他手里送嗎?而且那些被連累的人知道是魏明樓的原因,肯定會恨死魏家。
魏明樓臉上再無得意,鐵青一片,他咬牙切齒的說:“怕什么,不過是個賤婢,能掀起什么風浪?”
魏明樓回家后,立刻讓人往宮里送了信。
這廂江云飛沒讓花容回成衣鋪,而是帶著她去醉仙樓點了一桌好吃的。
花容忍不住問:“點這么多菜,大少爺是要請客嗎?”
“沒別人,就你!
江云飛答的很自然,好像他請花容吃飯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花容捏緊絹帕,有些不自在,卻還是鎮(zhèn)定的說:“無功不受祿,好端端,大少爺為什么要請奴婢吃飯呀?”
小二很快奉上熱茶。
江云飛親自給花容倒了茶,嚴肅的說:“我以茶代酒,向你賠罪!
江云飛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官員,又有戰(zhàn)功在身,花容和他同桌吃飯已是不合規(guī)矩,他卻還要如此鄭重的向她賠罪!
花容嚇得不輕,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被江云飛抓住手腕壓回去。
衣服厚實,江云飛掌心的溫度沒有傳進來,卻能感受到他強大的力量。
花容的心跳漏了一拍,僵在那里不敢動了。
江云飛極嚴肅的說:“當初我不知道是阿騅犯渾強辱了你的清白,所以在云山寺對你提了一些很過分的要求,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若愿意,我可以作保為你贖身放你自由!
江云飛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花容心上。
三年前在郴州他已經揍過江云騅為她出氣,花容沒想到三年后他還會親自向自己道歉。
那些埋藏已久的委屈復又涌出,花容紅了眼眶,卻不覺得難過,而是釋然。
“大少爺沒有對不起奴婢,能遇到大少爺是奴婢的幸運,夫人已經許諾會為奴婢贖身,就不麻煩大少爺了!
花容說完將那杯茶一飲而盡。
江云飛也喝了茶,問:“贖身之后,你想做什么?”
“奴婢想經營那家鋪子,再找個老實可靠的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
花容答得毫不猶豫,江云飛眸光微閃,問:“你已經有人選了?”
“奴婢現(xiàn)在還是三少爺?shù)娜,三少爺尚未成婚,奴婢也不能太著急,以后的時日還長,慢慢找也來得及。”
花容還沒好好考察過周林,更不好意思跟江云飛商討這種事,只能這樣搪塞過去。
“也是!
江云飛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好像剛剛就是隨口那么一問。
江云飛回去就寫了折子送到御前。
昭和帝看完,把太子叫到御書房。
三年前昭和帝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后就漸漸力不從心了,這兩年很多政務都是交給太子去做的。
昭和帝等太子看完折子,沉沉的問:“這件事,你怎么看?”
驚馬的罪魁禍首雖然是魏明樓的小廝,暴露的問題卻不小。
皇宮的守衛(wèi)和皇城的治安是整個昭陵的重中之重,魏明樓的小廝敢在宮門口刺傷江云騅的馬,那下一次是不是就有人敢私藏兵刃進宮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