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個兩進的院子,穿過月門,便遠離了喧囂,清凈下來,江云嵐已命人布置好花容住的屋子,屋里放著一扇水墨錦屏,外間靠窗的位置放著繡架,屏風后的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屋里燃著香,淡雅怡人。
除了布置房間,江云嵐還挑了兩個清白伶俐的小丫鬟照顧花容的起居。
花容對這里的一切都很滿意,望著江云騅說:“大小姐已經(jīng)為奴婢考慮好了一切,少爺可以放心了!
江云騅也挑不出什么錯處,最終只能說:”我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你平時多注意,莫要掉以輕心!
“是。”
花容應下,有些想趕江云騅離開,又聽到江云騅說:“李屹的生辰,到時還是你與我一起去!
“是!
花容現(xiàn)在還沒有脫籍,仍是忠勇伯府的丫鬟,陪著江云騅一同出席也不算什么。
李屹的生辰宴辦的很低調,除了自家兄弟,就只來了江云騅。
李屹也聽說江云騅的馬驚了,一見面就忍不住說:“這事明明就是魏明樓那個混蛋搞的鬼,京兆尹這個窩囊廢怕得罪人,推三阻四的說查不到,不如先套麻袋把人揍一頓好了!
李屹跟魏明樓不對付很久了,這話說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若是三年前,江云騅肯定想也不想就同意了,這會兒江云騅卻只是睨著他的腿,淡淡的問了一句:“腳不疼了?”
李屹的腳崴得挺嚴重的,才養(yǎng)了兩三日,哪里好得這么快。
李屹聽出江云騅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沖動,咬著牙有些不甘心,花容疑惑的問:“世子今日只請了少爺嗎?”
李屹之前結交很廣,今日這生辰過的未免太冷清了些。
李屹表情一僵,李湘靈忍不住說:“今日也是魏明萱那個小賤人的生辰,他們都去魏家巴結去了!”
“他們要巴結魏家,也不至于這么明目張膽的得罪永安侯府吧?”
花容覺得不解。
太子妃就算不得太子的心了,還有皇長孫傍身,只要太子不昏聵到寵妾滅妻,永安侯府的榮耀就不會衰敗,連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其他人難道想不明白?
李湘靈撇撇嘴,很是不高興的說:“那個小賤人當然沒有這樣大的臉面,是那位側妃選在今日回魏家了!
側妃既然是妾,便沒有回門之說,宮里的妃嬪想要出宮一趟是很難的。
太子妃入宮這么些年,便是永安侯府的壽辰都沒能回府參加,只派宮人送了許多好東西來,這位側妃剛被納入后宮便能回府參加妹妹的生辰宴,可見有多得太子歡心,也難怪眾人要給幾分面子。
想明白緣由,花容又問:“魏小姐給二小姐下帖子了嗎?”
魏明萱在外人面前都裝得柔弱無辜,便是為了膈應李湘靈,也該給李湘靈送帖子的。
李湘靈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說:“我才不會去參加她的生辰,她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簡直惡心死了!”
“可是奴婢覺得二小姐應該去,”花容不贊同的說,“太子妃向來賢良大度,二小姐與魏小姐不睦,外人總是會浮想聯(lián)翩,而且世子和魏公子之前也鬧得不愉快,正好可以借機去緩和一下關系!
“不可能,這樣不就顯得永安侯府低他們一頭了?”
李湘靈這三年在魏明萱手上吃了很多虧,她巴不得能撕爛魏明萱的臉,才不會讓魏明萱有出風頭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