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容幫江云騅擦完身子,把帕子丟進盆里,換上嚴肅的表情看向玉晚,“尊卑有別,做奴才的,不該探究主子的事!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練,花容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一點威嚴,玉晚嚇得認錯,連忙出去倒水。
玉晚一走,江云騅就睜開眼睛。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表情也有幾分慵懶,眸底卻一片冷幽。
他沒醉,把花容和玉晚方才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花容并不慌張,畢竟方才她沒有說蕭茗悠一句壞話。
“少爺渴嗎?”
花容問著準備去倒水,被江云騅扣住手腕拉到床上,長臂環(huán)住細軟的腰,啞聲問:“只是送個帕子,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一開口,濃郁的酒氣便將花容包裹,花容的酒量很差,呼吸之間竟有些醺醺然,她用手抵著江云騅的胸膛,如實說:“墨公子的成衣鋪被砸了,奴婢隨他去了趟城外布莊,墨公子準備再雇一批繡娘,想讓奴婢幫忙教教他們,想問少爺有什么條件!
雖然知道江云騅不會對玉晚做什么,但才看到兩人有親密接觸,花容心里還是免不了膈應(yīng)。
江云騅沒注意到花容的抗拒,想著墨晉舟的事,勾著她的手指把玩:“既然他主動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你以后不是想開鋪子嗎,正好可以攢點經(jīng)驗。”
況且有墨晉舟這個本地人在,要想搜集罪證也會容易很多。
花容猜到江云騅不會拒絕,輕聲道謝。
溫香軟玉在懷,又說了這么會兒話,江云騅有些心猿意馬,不知不覺湊到花容頸間,花容垂著腦袋沒有抗拒,嘴上卻問:“少爺還是放不下齊王妃嗎?”
江云騅頓住,原本翻涌著欲念的眸也跟著冷下來。
“怎么突然問這個?”
花容軟了身子靠在他胸膛,柔柔的說:“奴婢怕少爺心里不高興,想陪少爺說說話!
江云騅冷淡的說:“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沒什么好不高興的,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話是這么說,江云騅卻歇了心思,只單純的擁著花容睡覺。
花容暗暗松了口氣。
其實有時候能用齊王妃做擋箭牌也挺好的。
過了兩日,江云騅找機會和墨晉舟談合作。
花容可以去教繡娘繡東西,但除了每月二兩的月錢,布莊和成衣鋪的利潤要分花容三成,賬簿得拿給花容看,花容可以參與到日常的經(jīng)營中,雖然沒有掛名,但已經(jīng)算是二東家。
這個要求有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但墨晉舟答應(yīng)得很爽快。
合作談成,花容便忙碌起來。
每日一早去布莊教繡娘做繡活,傍晚回家就跟著江云騅學(xué)看賬簿。
墨晉舟經(jīng)常要出門談買賣,到布莊的時候不多,花容抽時間學(xué)會了織布和染布,對店鋪經(jīng)營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晃眼便入了秋。
天氣開始轉(zhuǎn)涼,花容提前給江云騅準備冬衣。
這天下著雨,花容沒去布莊,就在屋里縫制衣裳,江云騅則帶著玉晚去參加殷還朝的壽宴。
然而直到深夜,兩人都沒回來。
雨下了整夜,第二天天一亮,花容就撐著傘去殷府接人,快到門口的時,卻看到一群官兵護著一隊馬車出現(xiàn)在殷府外面。
雨越下越大,天也陰沉得像是馬上要塌下來。
那些官兵身著銀色甲胄,手執(zhí)長戟站在雨中巋然不動,遠遠瞧著都叫人覺得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