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shù)木烧嫱 ?br>
趁著伺候江云騅換衣服的時候,花容低聲說:“奴婢這幾天抽空把墨公子要的絹帕繡好了,一會兒少爺能不能順路把絹帕帶給墨公子?”
花容說著彎腰幫江云騅系腰帶,江云騅盯著她的發(fā)窩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去太惹眼了,你去吧!
花容頓了一下,應(yīng)聲道:“好!
江云騅帶著玉晚一走,花容便也揣著絹帕去了墨晉舟的成衣鋪。
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鋪子大門爛著,里面被打砸過,剩下一片狼藉,掌柜和伙計都不知所蹤。
花容一驚,找人打聽,這些人都一臉忌諱,不愿多說,花容只好拿出隨身帶的碎銀,一位賣餛飩的小販才道出實情。
“那家鋪子的東家是個奸生子,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娘,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好掙錢,偏和女子一樣拿繡花針,前幾日打著去給員外夫人量衣服的名號調(diào)戲人家府里的丫鬟,這才被砸的店,掌柜和伙計都被嚇跑了,也是活該!
這路數(shù)和隨風被打是一樣的。
花容緊接著問:“你知道那位東家住什么地方嗎?”
“出了城往北走三里路有個布莊,他就住在那里面。”
小販說完便拿著銀子走了,生怕惹上什么麻煩。
花容正想出城去看看,一輛驢車在她面前停下,車簾掀開,露出墨晉舟溫和平靜的臉:“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墨晉舟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頹喪憤怒,好像鋪子被砸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花容拿出帕子遞過去:“這是之前答應(yīng)給公子的絹帕,我用了五種繡法,為了方便公子比較,繡的都是蘭花,希望能對公子有幫助!
墨晉舟沒有急著接帕子,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娘可愿意隨我去布莊詳談?”
這是花容第三次見墨晉舟,她還完全不了解這個人,而且江云騅也不在身邊,她本不該答應(yīng)的,可對上那雙含著期盼的眼,花容說不出拒絕的話。
掙扎一番,花容還是上了車。
墨晉舟看完花容繡的絹帕,眼眸微亮,拿著其中一方帕子問花容:“這種可是雕繡?”
雕繡與一般刺繡不大相同,會根據(jù)花紋需要修剪出孔洞,然后在孔洞四周用不同的繡法繡出多種圖案組合,虛實結(jié)合,能生出許多趣味。
花容點點頭,墨晉舟高興的說:“我之前只聽說過這種繡法,也花重金尋得過一方繡品,但那繡品并沒有姑娘繡得這樣好,不知姑娘師承何人?”
花容并不知道三娘的本名,想來三娘也不愿叫曾經(jīng)認識的人知道她淪落成如今的地步,淡聲道:“偶然學(xué)的,并沒有拜師!
墨晉舟點點頭,不再追問,只有些疑惑:“雕繡的市價不低,姑娘有此手藝傍身,完全可以養(yǎng)活自己,為何還要為奴為婢?”
“我是在風月場所長大的,后來簽死契賣身進了忠勇伯府,才得以安穩(wěn)度日,我的一切都屬于忠勇伯府!
墨晉舟掩唇咳了咳,看花容的眼神比之前更溫柔了兩分:“原來姑娘也是苦命人!
路上墨晉舟又問了花容一些刺繡方面的問題,到了布莊,便親自帶花容參觀。
墨晉舟的布莊很大,但這會兒莊子里一個染布織布的人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這里的人呢?”
“鋪子里出了事,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