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yī)很快被叫來,查驗完花容的傷勢,嚴(yán)肅道:“這位姑娘傷的很重,需要馬上進(jìn)行治療,不然恐有性命危險。”
江云騅沒想到花容傷的這樣重,面色發(fā)沉,蕭茗悠連忙說:“寺里的藥材夠嗎?可要回城治療?”
蕭茗悠的語氣滿是關(guān)切,御醫(yī)皺了皺眉說:“現(xiàn)在回城會加重她的傷勢,只能先在寺里治療,等情況好轉(zhuǎn)些再回城!
蕭茗悠垂眸,掩下眼底的失望,而后懇切的對御醫(yī)說:“這位姑娘是被我的婢女所傷,無論用什么藥,請一定要治好她!”
御醫(yī)用木板幫花容固定了骨頭,之前她都是硬撐的,上完藥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
桃花醒來后一開始堅稱是花容故意把她推下水的,聽說花容傷的嚴(yán)重根本沒辦法推人下水,她便改口說是她和花容為了搶位置起了爭執(zhí),失手推了花容一下,花容揚言要讓江云騅殺了她,她一時害怕便自己跳下水潭搶占先機(jī),反咬一口。
桃花承認(rèn)是自己跳下水潭的,也承認(rèn)害花容受傷,和花容說的基本吻合,便也沒人追究兩人到底有沒有起爭執(zhí)了。
畢竟她和花容無冤無仇,怎么會無緣無故故意挑釁傷人?
御醫(yī)走后,蕭茗悠來到床前,拉著花容的手說:“這件事是桃花不對,但她打小就在我身邊伺候,跟了我很多年,我想替她求個情,花容姑娘能不能原諒她?”
蕭茗悠的語氣特別誠懇,眼眶也有些紅,似乎對花容的傷痛感同身受。
但她如果真的能感受到花容的痛苦,就不會不要桃花付出任何代價,輕易的讓花容說出原諒。
花容垂下眸子,淡淡道:“王妃身份尊貴,委實是折煞奴婢了,而且奴婢并沒有處置任何人的權(quán)力。”
蕭茗悠真要求情也該去求江云騅才對。
以她在江云騅心中的地位,江云騅應(yīng)該不會重罰桃花。
花容只是實話實說,蕭茗悠卻像是受了什么欺負(fù),眼睛一眨,落下淚來,與此同時,江云騅走進(jìn)屋來。
“我知道花容姑娘心里有氣,是我沒有管束好手里的丫鬟,若是能讓姑娘解氣,姑娘打我?guī)紫乱彩强梢缘!?br>
蕭茗悠說完抓著花容的手就要打自己,江云騅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蕭茗悠。
“你在做什么?”
蕭茗悠似是沒想到江云騅會出現(xiàn)在屋里,慌亂的拭淚:“我擔(dān)心花容姑娘,來看看她,順便再好好的道歉。”
“人又不是你推的,為什么要你來道歉?”
江云騅的聲音很冷,帶著怒氣,卻不是沖蕭茗悠,反而更像是心疼。
花容不想打擾兩人,但她的手還被蕭茗悠抓著,怕牽動傷處,小聲開口:“王妃能不能先放開奴婢,奴婢疼。”
蕭茗悠忙松開手,又道了次歉。
怕江云騅誤會自己對蕭茗悠擺臉色,花容強(qiáng)撐著笑了笑,柔柔道:“沒關(guān)系,奴婢皮糙肉厚,不會有事的,多謝王妃相信奴婢,王妃不必如此愧疚!
蕭茗悠還想再說些什么,江云騅忽的開口:“人不是你推的,不用你來道歉,但做錯了事的人,不能不付出代價!
這話聽起來頗有些不近人情,蕭茗悠詫異的看了江云騅一眼,隨后紅著眼說:“桃花比我小四歲,入府后便一直跟在我身邊,與我情同手足,我愿意代她向花容姑娘賠罪也不行嗎?”
“這次你能代,日后她若是殺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