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沒啥!
他頗為不爽的撇了撇嘴,心道這小子還真是不上道。
不過索性也是白蹭了一頓酒,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然后下一刻,就見鐘青對他一拱手。
“多謝你請客了,你看你這么客氣,真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我請,告辭!
話音落下,鐘青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白衣青年一人。
白衣青年愣了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這小子剛剛說什么來著?
多謝你請客?
是不是說反了?
而且這小子就這么走了?
他好像……沒結(jié)賬來著?
直到小二客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才讓他清醒過來。
“這個……客官,您是要怎么結(jié)酒錢?靈石的話我們只接受極品靈石。當(dāng)然有等價的寶物,也可折現(xiàn),您看……”
白衣青年終于反應(yīng)過來,差點沒氣的當(dāng)場噴血。
明明是他想要白蹭鐘青一頓酒,居然被這小子反過來給白嫖了?
更過分的是,這小子居然還打包了二十壇酒。
還真是一點都不跟他客氣啊。
誰tm要請你客了?
甚至因為鐘青把剩下的二十壇全打包走了,白衣青年就是自己想再買幾壇都買不了。
“溝槽的臭小子,你就缺德吧!”
“這九重天里多少人想請我喝酒都沒機(jī)會,你個殺千刀的居然還敢反過來白嫖我?”
“還下次一定,下次我不把你打的半身不遂,我就不叫白澤!”
白衣青年跺著腳咬牙切齒吐出的話語,若是有仙盟的大人物在此,只怕要驚得目瞪口呆。
不錯,這白衣青年,正是那位仙盟最古老也最神秘的第七位仙君。
白澤仙君!
只是這位仙君此刻的模樣,卻并不是那么雅觀。
“客官……”
看著白衣青年漲得滿臉通紅的模樣,店小二的聲音也逐漸沉了下來。
“您該不是,結(jié)不了賬吧?”
白衣青年渾身一震,扭頭訕笑道:“這個……我身上暫時沒靈石,能打白條么?”
……
另一面,鐘青帶著二十壇美酒,美滋滋的回到了仙盟之中。
這一次,那把守仙門的仙將,甚至看都沒有看鐘青一眼,任由他進(jìn)出。
鐘青回到仙宮之內(nèi),很快就叫來了幾個真?zhèn)鞯茏,夜姬火魅,小黑小嘎,雞一雞二等弟子侍從,一齊分享美酒。
這倒不是他區(qū)別對待,實在是因為他的記名弟子實在太多了。
即便大部分都留在了二重天,此刻光在小世界里的都有好幾萬。
要是全都叫來,這二十壇酒,一人夠嗆能分到一滴潤潤喉嚨。
玄麟仙君此時還在仙宮內(nèi)教導(dǎo)小黑,也跟著沾了光。
看著杯中美酒,玄麟仙君才算是放下心來。
“這是翠玉瓊漿吧,據(jù)說是星洲人族最好的酒!
“看來你是去了星洲。”
既然是下界喝酒去了,那多半就不能是跟前天一樣又去殺了某個真仙。
夜姬火魅,還有一眾弟子嘗過之后,也紛紛贊不絕口。
鐘青笑道:“只是份額有限,今日只能帶回來這么多了!
“若是喜歡的話,以后大可以下界去星洲的翠玉樓喝酒,到時候就說,掛在白澤仙君的賬上就好了!
玄麟仙君手一抖,險些沒將杯中的酒全都潑出來。
他聽到了什么,白澤仙君?
玄麟仙君滿臉驚訝的看著鐘青:“你碰到白澤仙君了?”
鐘青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報上姓名,但多半就是他了!
玄麟仙君面色古怪。
他們這些仙盟的仙君,想見白澤仙君一面,都是千難萬難,幾十萬年都不一定有一次機(jī)會。
這小子倒好,剛來仙盟還不到兩三天,就見到了?
“你……和白澤仙君說了什么?”
玄麟仙君遲疑了一下問道。
鐘青回想了一下,開口道:“只是一起喝了個酒,說了些廢話而已,不過他人還怪好嘞,第一次見面就請我喝酒,挺大方的,說是以后喝酒都可以掛他賬上!
同一時刻,下界星洲街道上,某位滿臉霉氣的白衣青年狠狠打了個噴嚏。
“大方?請你喝酒?”
玄麟仙君有些整不會了。
這怎么和他印象中的白澤仙君一點都不一樣?
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這九重天內(nèi),還有第二只白澤么?
他搖了搖頭:“你們具體說了什么,我也不過問了,但既然是白澤仙君的箴言,定然是意味深長,你要好好銘記!
“三月之后,就是進(jìn)入魔羅天的日子,這些天我還會再來,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問我便是!
說著他便懷揣著心思,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告辭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就平靜了許多。
鐘青一直窩在仙宮之內(nèi),除了偶爾出門閑逛之外,什么也沒干。
一眨眼,三個月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