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青端起碗來,抿了一口,只感覺一股香氣從入口一直蔓延到體內(nèi),發(fā)散開來,仿佛整個人當場就要飛升而去,口味醇厚無比卻不失清新,仿佛一口吞下了一塊美玉一般,沁人心脾。
“怪不得叫翠玉瓊漿,當真名副其實!
鐘青由衷贊嘆道。
白衣青年也嘿嘿一笑:“是吧?我還能忽悠你不成?各族美酒,各有千秋,但若說星洲人族美酒,這翠玉瓊漿當屬第一,放眼整個九重天,堪比者也寥寥無幾!
鐘青微微一笑,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長舒了一口氣。
白衣青年也隨手端起酒壇,為鐘青再次倒?jié)M。
倒酒之時,他仿佛寒暄一般隨口問道:“蚩極那老家伙還好吧!
鐘青聳了聳肩,同樣隨口答道:“算不上好吧!
兩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意外之色。
鐘青一開始就猜到,這白衣青年不會是什么素不相識的普通人。
站在大街上忽然被個不認識的人拉去喝酒,其他地方不好說,但大概率不會發(fā)生在八重天。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也是,當年他落得可不是一般的慘,還能留著條老命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可惜啊,這一蹉跎就是幾千萬年!
蚩極,便是一重天亂魔海內(nèi),他那位“摯愛親朋”深淵之主的大名。
在鐘青上八重天之前,深淵之主曾說在八重天若到了必要之刻,可以提他的名字。
不過鐘青還沒提起他的機會,想不到先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了。
比起這個,鐘青更好奇的倒是另一件事。
“你是怎么看出來,我和他有關(guān)系的?”
雖然他只見過深淵之主,但他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對方留下的氣息,真要有的話他自己也沒理由察覺不了。
白衣青年嘿然一笑:“這不是很明顯么?你身上有混沌之氣淬煉的痕跡,放眼整個九重天,也就那老家伙那里還有了!
鐘青這才明白過來。
回想起來,當初認識深淵之主,就是因為鐘青狂吞他的混沌之氣,差點讓深淵之主氣的暴斃,又因為身在深淵之底,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他叫過來商量,最后不得已給點別的東西打發(fā)了。
然后從此就被鐘青給賴上……咳咳,從此就成為了他的老朋友。
想不到白衣青年竟然是從此處看出來的。
由此可見,這白衣青年和深淵之主恐怕十分熟悉,否則不會連這也知道。
鐘青有些好奇問道:“這么說,你去過一重天?你不怕詛咒么?”
對方的身份,此刻鐘青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幾分。
白衣青年聳了聳肩。
“我當然怕詛咒,誰不怕詛咒?”
“就是蚩極那老東西,如果不是他事先沾染了詛咒,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那玩意沾上這輩子可就毀了!
“不過我自己下不去,不代表就去不了一重天了啊!
鐘青目光一動:“你是說,用分身和化身之類?”
“可不是說,這詛咒是因果級別的存在,即便分身沾染也會追溯到本體么?”
倘若詛咒這么容易對付,一重天恐怕早就偽仙真仙滿地跑了,又怎會輪到當初奉天殿那幾個大帝高高在上?
連分身都不能避免,這才是詛咒最恐怖的地方之一。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那是別人的,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這可不能告訴別人,也不對,別人就算知道了也用不了!
“再說了!彼似鹁仆敫闪艘淮罂,舒了一口氣看向鐘青道:“別人或許會在意這事,你又用不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