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只能先使用這預(yù)知能力解決了圣體受損,而后再沖入歸一境。方才有搏一搏未來的可能性。
想到這里,流蕓驀然閉眼。
一點(diǎn)金色精粹從她額頭處飛逝而出,直沖著參天大樹。
精粹好似一顆彈丸落入水面。
這參天大樹的樹干,好似化作了一汪池水,幾乎是毫無波瀾的便將那一點(diǎn)精粹接納入定。
精粹一入。
這剛成長起來的參天大樹便又開始了一輪新的生長。
只是,剛才已從幼苗成大樹,此時再行進(jìn)展下去,便是大樹走向枯萎。
大樹逐漸枯萎,化作了枯黃樹干。
那成片的樹葉垂落在地,密密麻麻的枯葉堆疊在一起。
源源不斷的上古真意反倒愈加濃厚起來。
流蕓抬腳,腳步落在了那厚重堆疊的枯黃樹葉之上。
她緊閉雙眼,在其上行走著,腳步聲簇簇,枯黃樹葉被其踩得蹦碎。
“鴻蒙大君,請指引我,修復(fù)圣體丹田受損的機(jī)緣。”
“我將以我的靈魂供奉你,以我的血肉滋養(yǎng)你,我將踐行你在世間的名!
“請,指引我!”
流蕓的聲音落下。
而在腳下的眾多被踩碎的枯葉之中,突然有一片無風(fēng)自起。
其閃爍著上古真意,越發(fā)閃耀起來,好似這顆大樹的所有生命之力都注入了這一片落葉之中。
流蕓抬手,落葉落在掌心之中。
這一片落葉之上,竟刻畫著一張風(fēng)景圖。
圖像上,是一處山谷之中,有兩人交相而走。
流蕓定睛一看,眉頭一皺,其中一人赫然正是自己。
圖像上的自己眉頭緊鎖,面容中透露著怒意。
而另一人只有一背影,背景看起來有些模糊。
但即便如此,自己還是很快將他認(rèn)了出來。
那背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幾次三番妄想收下自己為徒的年輕人!
這畫像之上彰顯的,正是那日在山谷之中,自己拒絕他之后揚(yáng)長而去的場景。
流蕓不可置信。
“難道說,我解決圣體受損的機(jī)緣,在那人身上?”
流蕓掌心之中攥緊落葉,一陣清風(fēng)吹過,周遭的大樹落葉全部化作了空氣之中的一抹塵埃消散無影。
她低頭,仔細(xì)看著那樹葉上的畫像。
的確就是那日山谷中的場景。
鐘青的音容相貌此時也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
她表情略顯厭惡,那日鐘青所說之話已經(jīng)實(shí)實(shí)在在的引起了她的反感。
“那人只是萬法境那樣的一個螻蟻,能解決我圣體受損之事?”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滿口妄言癡心妄想的家伙!
“怎么會是他?”
濃濃的懷疑之色,布滿了流蕓的面容。
甚至,流蕓不由得懷疑起了鴻蒙預(yù)言,但隨即又搖了搖頭。
鴻蒙預(yù)言不可能有問題。
“或許……并不是那人身上有什么解決問題的能力,只是他身上有線索?”
“自己只需在他身邊呆著,便能接觸到真正解決問題的契機(jī)!
只是,她想起前些日子與其分別之時說的那些話。
什么心比天高的螻蟻,什么再見面便要取他性命。
流蕓不僅表情有些難堪,再回過頭來去找那人,豈不是自己反復(fù)無常?
但很快,她便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
為了通天大道,一切倒也值得。
“大不了,許他一些好處,只要他能助我圣體修復(fù),待我日后成帝之時,給他一些功名利祿也不是不行!
“如此說來,這反倒對他來說更是一番機(jī)緣了。”